所以,就連他送到他床上去用來試探他的女人,也都是假的,是軍方的人?
這怎麼可能呢?
不過關於這一點,別說是盛鳴初,就連陸雲洲也沒想到,會在這裡撞見被綁在床上的沈朝惜,所以,陸雲洲暫時也還給不出回答。
因為沈朝惜是被另外的人,神不知鬼不覺,塞到盛鳴初他手底下人這裡來的。
目的,不得而知,所以盛鳴初除了被軍方的人給盯上,到現在被軍方的人包圍,還早就被第三方的人,給算計了。
否則,沈朝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在他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他送給“新洲這位負責人”的禮物。
盛鳴初看到監聽器的一瞬間,腦海裡陡然生出了剛才他用女人賄賂“封晨炘”的話,還有對“封晨炘”的威脅,這要是被軍方的人拿捏了證據,那等待著他的只怕是麻煩事了。
所以,就在軍方的人將他這裡的人全都包圍起來了以後,他忽然,猛地對著手底下的人喊了一聲:“給我殺了他們!”
霎時間,盛鳴初手底下的人掀翻了剛才託舉在手上的幾箱鈔票,舉起手槍,就是對著軍方的人開槍。
那幾箱疊得整齊的鈔票瞬間被子彈打穿,好像是被攪碎了一樣,如同落葉一般,在酒會大廳裡狂飛舞起來,變成了數不清的碎屑,耳邊傳來激烈的槍聲!
陸雲洲站在盛鳴初面前三四米遠的地方,槍聲驟然響起時,他臉色一變,最先考慮到的是離盛鳴初手底下的人最近的沈朝惜,所有的事情都不過是發生在一瞬間,他皺眉擔心極了。
沈朝惜看到盛鳴初準備拼死抵抗,想要逃離軍方的包圍時,似乎微微一怔,旋即,她那雙清冷的眸中溢位來殺意,就在她的身後有四五名黑衣人湧了出來。
她眸色微眯,一抹冷色在她眸中蔓延出來,猛地側身,躲開那些人的開槍襲擊,現在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自然也是要下手殺了她的。
但是就在他們接近她身側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用腳,而是直接徒手製敵,將人給攥住胳膊,摁趴在了酒會大廳的豪華餐桌上。
同時,另外一隻手掐住了右側那名黑衣人的脖頸,手指收緊,那人喉嚨湧上鮮血,不斷掙扎著。
那名黑衣人看著她,目眥欲裂,似乎掰扯不開她的手,只能眼睜睜在一秒鐘的時間裡,感受到喉骨被人捏碎!
“額……”
他瞳孔緊縮,鮮血從他嘴角溢位來,與此同時沈朝惜左手摁住的人,還在試著掙扎,想要站起來殺她。
沈朝惜垂眸盯著他,把被她硬生生捏碎了喉骨的人給扔開,她的唇角揚起一抹不耐的弧度,似乎是冷淡暴躁極了。
她將那名黑衣人的臉,摁住,擦過光滑的黑色玻璃平面,發出刺耳的悶聲,接近邊緣處,再把人擰起來。
手猛地用力,往前扔了出去,撞上了衝過來的另外幾名黑衣人,直接被撞得後退了幾步。
陸雲洲在那直接奪過幾名黑衣人手裡的槍,抬起手,砰砰的幾聲,鮮血濺在酒會大廳裡,他臉色冷漠,似乎是在找沈朝惜的位置。
這個船上全都是盛鳴初的人,雖然外面的人已經被軍方的人控制,但是這酒會大廳裡面少說也有數十名保鏢,全都是保護盛鳴初安危的。
眼下看到軍方的人包圍了這裡,他們也都想掩護著自己老闆逃跑,開槍跟軍方的人反擊著。
就在那些黑衣人,看到距離他們最近的沈朝惜,開槍射出子彈的時候,陸雲洲眼神一變,他看著少女的背後,猛地擲出一個玻璃杯,被子彈打穿,碎裂在了燈光之下。
發出破碎的響聲,掉落在了沈朝惜的身邊,沈朝惜抬眸,就看到男人凝重的臉色,陸雲洲注意力一直都在她這邊,儘管他自己都還陷在之前被十幾名盛鳴初手下的人持槍包圍中。
哪怕軍方的人進來,跟盛鳴初手下的人打起來了,陸雲洲短時間內還得處理周圍的這些黑衣人,所以一時間無法抽出空去管離他較遠的沈朝惜,因為陸雲洲自己本身還處在十幾把槍的包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