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醫院,在醫生辦公室裡,陸雲洲動作緩慢地穿上衣服。
在他旁邊的顧隨州給他處理完傷口,給他右邊肩上的傷口換了藥,他低頭收拾著紗布和藥,有些疑問的說。
“你不在家處理,是怕她知道?”
他跟陸雲洲認識這麼多年了,對陸雲洲是最瞭解的。
陸雲洲的頓了一下,他沒有回答,但是顧隨州也知道原因就是這個了。
他肩上的傷,原本是給朝朝擋槍傷的,後來在雨夜裡去接她,傷口再次崩裂。
但他不想讓她知道他肩上的傷,是因為她才加重的,所以陸雲洲只能到醫院裡來了。
“你得注意點,你這條胳膊,幸虧子彈沒傷到要害的部位,要不然,你遲早得從軍區退役。”
“說起這個,陸叔叔他,沒催你?”
“雲洲,我記得你說過在軍區只用五年,這眼看著時間早就到了,你怎麼還在管軍區的事?”
前兩年的調令,陸雲洲是可以去總軍區任職的,但是他不去。
眼下,軍區跟陸叔叔說好的五年時間也過了,他還是在操心軍區的事情。
“你可是陸家太子爺啊,京城還有這麼多的事等著你處理,難道你真打算待在軍區不回來了?”
原本陸雲洲心裡是壓著事的,而他這件事,也確實跟他父親在周旋。
就在他低垂著眼瞼,眸色裡好似夾雜著一絲的憂慮的情緒,就聽到身後的顧隨州溫和的聲音開口道。
“還是說,你是因為什麼人,才不想從軍區回來的?”
這裡的什麼人,根本不用明說,也知道顧隨州是在說沈朝惜。
因為按照時間來看,可不就是在陸雲洲知道了沈朝惜就是當初他在東洲打傷的人的時候,他才回絕了陸叔叔三番兩次的強調,執意待在軍區,先管著軍區這邊的事的。
顧隨州許是看出來了陸雲洲的心思,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氣質平穩,身穿著白色大褂,身形欣長,只有一雙似看透了事情本質的眼睛,落在陸雲洲的身邊,他對著陸雲洲笑著說道。
“不過也是,沈小姐受這麼嚴重的傷,都是你造成的,你是得想著好好補償人家。”
更別談沈朝惜還是他的未婚妻。
直到陸雲洲走後,顧隨州才站在醫院裡的走廊裡,看著陸雲洲離開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的肩膀被子彈貫穿,受了槍傷,後來又不知道怎麼回事去哪了回來,弄的傷口二次崩裂。
可他連肩上的傷,都不捨得讓她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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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會議結束,沈朝惜回了御清園,趙姨在廚房裡忙著做晚飯。
沈朝惜就上了樓,在房間裡一直沒有出來,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傍晚時分。
下午的時候,她將在軍區拿回來的資料,仔細看了一遍,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臉色就暗了下來,變得凝重。
“不對!”
“盛聽你在哪?”
沈朝惜立即給盛聽打了電話,語氣有些凝重,著急。
盛聽:“我在第七區查案呢,還在審查之前酒店裡的案子,怎麼了聞首長?”
“你這是想好我了?”
沈朝惜沒接話,只是冷著聲音:“我來找你。”
“好啊。”盛聽笑說著。
之前沈朝惜的腦子裡很亂,有很多事,她也只是猜測,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