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骨指,緊緊的捏著,這份檔案袋,有些輕微的發抖。
之前,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卻一直因為她是沈家的人,他從未去調查過她的身份。
而後來,也是因為一些讓他懷疑的事,他查過,可當時,她的身份資訊,顯示是絕密。
他就在想,許是沈家人,動用了什麼手段,將她保護起來了。
他根本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只要想到她在東洲時候的情形,陸雲洲就覺得渾身冰冷,胸腔悶疼。
連帶著他的整個心臟,都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似的,變得鮮血淋漓。
無形中,彷彿有子彈,穿過了他的胸口,一陣尖銳的鈍痛感襲來!
他勻稱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倏然收緊,握著手裡的資料,骨指隱隱泛著白。
顧隨州還在旁邊,看著他 ,一邊溫聲說,只是臉色略顯認真了許多。
“胸部貫穿性槍傷,肋骨骨折,腰部也受了重創。”
“可能,你得跟沈小姐她,好好談談了。”
顧隨州是醫生,自然能一眼就看出來,這份軍區醫院檔案上記錄的,究竟傷勢有多嚴重。
如果非要用什麼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只剩下撿回來一條命了。
但顧隨州在身邊說著,陸雲洲卻彷彿什麼都聽不見了。
眼前,一片血腥,黑暗,還有槍聲,一遍遍的在他腦海裡響起。
陸雲洲臉色陰暗,渾身籠罩在冰窖裡,只覺得這樣的豔陽天,手指溫涼,有些發冷。
他恍惚,又想起來她的手,也是常年這樣,很涼。
“雲洲?!”
顧隨州正要再說些什麼的,可是一抬頭,就發現陸雲洲的臉色極其蒼白,額前密佈著一層冷汗。
突然的,陸雲洲整個人,彷彿失去了知覺般,倒了下去。
“雲洲!”
顧隨州大驚失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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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紗簾輕輕搖晃,光影稀疏,歲月靜好。
沈朝惜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陸雲洲的病床上。
而此時,本該在病床上休息的男人,卻不見了。
她眉心微蹙,抬頭,朝著病房外看去。
就看到病房外的人,發現她醒了,連忙進來,對著她禮貌喊道。
“聞首長,”
就在她睡著後,病房外,是安排了第十三軍區的人,守在那的。
所以,這名士兵進來,看到沈朝惜後,先是朝她敬了個禮。
沈朝惜看到他,微微一愣:“你們首長呢?”
既然有人守在病房外,那他之前說什麼沒人守著,不安心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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