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言擰著眉,看著滿臉看戲,坐在二哥身邊的人。
“嫂,嫂子好。”
他語氣結巴說著。
京城陸家,封家,江家,以前祖輩都是軍區大院裡的人。
所以他們家在從商以前,跟陸雲洲他們家是一樣的。
所以也算是從小這些京圈高幹子弟,是一起長大的。
只是後來陸雲洲包括顧隨州他們,報考軍校,從事醫學,只有江不言等著回家繼承家業。
但從他們的這種關係上來講,這聲嫂子,江不言其實喊的不虧。
沈朝惜挑著眸子,好似本來不想承認這個稱呼的,但是看到江不言那為難的表情。
她很受用一般,難得的,沒有開口反駁什麼。
畢竟陸雲洲跟她的婚約,京圈人人皆知,甚至不是什麼秘密了。
她也沒必要在這種時候,去辯解什麼。
後來大家玩牌的時候。
沈朝惜看了眼牆上的時間,晚上九點鐘。
她眸色微微一暗。
那名穿著黑色襯衣,身形筆挺,面容清冷的男人,看向沈朝惜。
“怎麼了?”
陸雲洲偏著頭,注意到沈朝惜的異樣。
“我想去衛生間。”
“需要我陪你嗎?”
陸雲洲清冷的聲線,他低眸看著身邊的小姑娘。
怕她第一次來這裡。
找不到路。
沈朝惜搖頭。
表示不用。
她將陸雲洲給她找來的薄毯,拿起來,然後搭在了沙發的旁邊放著。
之前怕她冷,陸雲洲還給她腳上蓋了條薄毯,這會兒沈朝惜起身的時候。
將毯子放在了身後的沙發上,她單薄的雪肩,披著陸雲洲的西裝外套,黑髮微攏著,起身後。
陸雲洲看著她出去,雕花鏤空的套房門被關上。
清冷的光線下,顧隨州抬眸,瞥了眼視線跟隨沈朝惜離開的陸雲洲,然後溫和的聲音。
“你這麼擔心她,怎麼還敢帶她出來?”
上一次在沈家,顧隨州給沈朝惜檢查身體有沒有外傷的時候,蕭蕭當時給他們說了一些,沈朝惜被綁架過的情況。
所以顧隨州也知道,沈朝惜是被綁架,受了傷,身體情況不太好。
而且沈朝惜身份特殊,沈家的地位在京城,很難有人能真正確保她的安全。
那些之前被沈家打擊過的罪犯,或多或少,會想辦法報復在沈家人的身上。
所以第一個想到的,就會是她。
這位被沈家人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成了那些犯罪分子第一個盯上的目標。
陸雲洲眸色一暗,輕啟薄唇說道:“她喜歡出來玩。”
“對了,上次你問我的事,我只能看出來她受傷過後,失血過多的原因,體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