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
喧囂的京城,車緩緩駛入了樺園區域。
周圍都是蔥鬱的樹,還有左邊是很長望不到盡頭的高牆。
有樺園內的大樹,延伸出來樹枝,樹葉簌簌的掉落下來。
有一陣風吹過來,車穩穩地停在了樺園門口。
就連沈家的傭人都看到了。
陸雲洲懷裡抱著大小姐進來,一路冷著臉,直到把她送回了住的地方。
男人的聲音,在靜謐的黑夜裡響起,透著一種沉穩的冷。
“自己會用嗎。”
然而,沒有等到沈朝惜說話,就看到男人從藥物袋子裡,拿出了兩片創可貼。
沈朝惜被陸雲洲放在了院子裡的躺椅上,她披著男人的西裝外套,長髮披散著。
那張白皙的臉,只露出來一雙眼睛,眉心微蹙,看著男人的動作。
陸雲洲彎下腰,然後骨節分明的手指,撕開了一個裝可貼。
他握著她的腳踝,手指觸碰到的是沒有擦傷的地方。
然後低著頭,他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裡,映出她的腳踝的紅腫的傷。
然後小心翼翼地給她貼上了藥。
臨到要走的時候。
陸雲洲腳步一頓,停在了院子門口,他修長的身影,被婆娑的樹影,籠罩著。
就像是那冷淡的月光,身上帶有一種疏離的氣息,靜靜的在地上流淌著一地的清冷質感。
然後就看著他回過頭來,那張俊美白皙的臉,籠罩在院內疏冷的燈光之下。
襯得他的眉眼愈發清冷了一些。
他抿著薄削的唇瓣,看向她,注視了少女片刻後,低啞的聲音說。
“如果你喜歡去,告訴我。”
他這喑啞的語氣。
好似妥協了一樣。
她要是喜歡去會所裡玩。
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她不能一個人。
再遇到像今天晚上這樣危險的事情。
殊不知,陸雲洲從始至終,好像都在縱容著她。
他明知道,她之前在自己面前的樣子,都是偽裝。
也知道,她身上好像瞞著他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