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冤枉我?”
呵。
沈馨苦笑一聲。
她渾身溼透了坐在地上,被幾名傭人攙扶著,黑髮凌亂沾著水,狼狽不堪。
原本跳下湖裡是想博取同情和信任的她,在沈墨說出來這樣一句話的時候,就全然白費了。
為什麼?
以前沈墨很維護她的。
難道他看到她跳下湖裡,絲毫不會懷疑沈朝惜說的話嗎。
那天在懸崖邊上只有她跟沈朝惜兩個人,根本沒有人看到是她做的。
所以她才敢,才敢回來以後繼續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在沈朝惜當著眾人的面指責她的時候,她才能故意說是沈朝惜在誣衊她。
畢竟事實真相沒有人清楚。
可現在呢。
現在沈墨居然說,沈朝惜不會冤枉她?
所以,就是她做的了是麼。
沈馨萬萬沒想到,十年前還會護著她的沈墨,在今天會這樣對她說話。
就在這時,沈願回來了。
“阿姐。”
少年一襲黑色的衝鋒衣,身形清瘦,白皙清冷的臉頰帶著一絲嚴肅認真,而後他那雙漆黑的眼睛,朝樺園內的人看去。
他將手裡的東西交給沈朝惜。
“你不是找我要證據麼?”
“這就是證據——”
說著,沈朝惜將手裡的黑色晶片,捏在了蔥白指尖。
她眯起眼。
朝著地面上坐著的沈馨看去。
當沈馨瞳眸一顫!
看清了她手指間夾著的黑色晶片時,大腦空白了一瞬。
沈馨整個人都僵住了。
什麼?!
不可能。
沈朝惜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這個東西。
“你應該沒想到吧?”
沈朝惜勾唇一笑。
“許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