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過夜晚,迎接早晨,過了白天,他也沒有醒來。這是因為負責王宮醫務室的軍醫瑪麗亞=斯科爾特製的鎮痛藥的功效嗎?至少,不用問他痛苦的訊息。
法利亞醒來時,住在醫務室的三人中是最晚的。最先起床的是路飛,據說他為了確保按人數吃飯而在王宮內奔跑,但沒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獅子的尾巴》是王立親衛隊。只要接到傭人的命令,他應該立刻就搬過來的,但他並沒有這麼做。也許是因為有必要緩解一下心情。如果像兄弟一樣關係好的人物被刺,那麼就連路飛也不得不受到衝擊。
法利亞迷迷糊糊地吃著晚飯。時鐘已經過了中午,可以說是午飯的時間段,但對於起床後還沒吃東西的她,那就是早飯。冰鎮的湯和麵包,剛要沾到手上的時候,被艾米爾作為午餐送來的菜所替換。作為法利亞來說哪個都好,不過,不能無礙艾米爾的厚意。將剛烤好的麵包撕碎送到嘴邊,然後將目光轉向坐在旁邊椅子上抱著膝蓋的少女。少女。只能說是少女。
米露=利物恩,二十六歲,比法利亞年長,不過,那個精神年齡比法利亞相當年幼。那個幼稚是強烈的個性,有時候會覺得麻煩,有時候也會覺得可愛。
她沒有準備任何放在桌子上的午餐。大概是因為擔心夏娜,連吃飯都咽不下去吧。正如上午的法利亞那樣。可是,法利亞認為必須吃,強行在飯上著手。與其說是在吃,不如說是在塞進胃裡。
房間裡只有家族和米露。與其說是醫務室,不如說是病人療養的病房,她們能在這裡住宿,是因為瑪利亞=斯科爾允許的。據說夏娜睡在隔壁房間。據說他一直在睡覺,一直沒有醒來。
當瑪利亞聽到塞茨納說要保住性命是因為艾米爾=利吉爾的應急處理迅速準確的緣故時,法利亞衷心感謝艾米爾,並對帶著她的路飛也同樣表示感謝。魯法說他只是做了理所當然的事,艾米爾也學過,但並不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魯法有機智和艾米爾的能力,第一次,塞納死裡逃生。如果沒有兩個人的話,那麼setuna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如果法利亞召喚極光風暴,到射出命運之箭為止的時間有緩衝的話另當別論,不過,作為有緩衝,能否做出那樣的決斷呢?他曾射過一次命運之箭。根據那個setuna生還了,不過,為此被削減壽命。第二次的話,會喪失多少壽命呢?當然,我覺得比起死去更好,
路飛為了完成任務回到了《獅子尾巴》的隊舍,艾米爾為了幫瑪利亞從病房裡消失了。所以,只有法利亞和米露兩人。白色的房間。可以說沒有窗戶,通氣性不好。室內有兩個臥鋪,臥鋪和臥鋪之間設有屏障。想睡覺的話,在床上也能睡著,不過,家族和iryu,在被放在房間角落的長椅都睡著了。路飛好像睡得很熟。
“好好吃飯啊”
法利亞把滿是蔬菜的湯沾到嘴上,說道。臥鋪旁邊準備的桌子,好像是路由法運來的。
“不想吃”
“不行啊。一定要好好吃」
“沒有那種心情”
“你啊……”
“法利亞才是,能吃得很舒服呢……”
“什麼?”
法利亞一賭氣,打算瞪她。可是,不能瞪著。毫龍哭了。哭腫了的臉更加象歪斜一樣地,哭著。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setsuna怎麼會醒呢?如果setsuna就這樣不醒來的話,我該怎麼辦呢?
毫升,簡直象尋求救助一樣地去了。年幼的孩子在那裡。固然法利亞很愕然,但還是似乎能理解她的心思。對了。她曾經失去過一切。
“我能在這裡,是因為你在我身邊。沒有傷口的甘地亞,對我來說就如同什麼都沒有一樣”
毫龍這樣斷言。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法利亞也好,魯法也好,對她來說好像都沒有任何價值,但實際上,也許正是如此。在她看來,setsuna是最好的,除此之外也不算數。雖然是極端的想法,但如果說這是武裝召喚術的後遺症的話,那也是可以理解的。<yuru地方的是setsuna,沒錯。塞金娜在iryu提出了居所。告訴他們在甘地也沒關係,承認自己已經進入了《獅子的尾巴》。失去了地位和名譽的她,完全依賴了夏娜,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是這麼想的吧。但是,我……)
到此為止,她在心中嘟噥著,自問。
我……?)
怎麼樣呢?
法利亞在甘地亞,是怎樣的理由?
用不著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