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一樣的城鎮出現在格雷巴爾澤爾格的視野中。
這個曾經叫梅斯全的都城以前是極盡榮華的城市,現在只是把殘餘的遺骸暴露在夕陽中。
梅斯全。
是格雷出生的故鄉,是他發誓忠誠的小國家。他這三千名的猛士們也在這裡長大。與國家規模相比,兵力相當的多,這也是梅斯全這個小國長期延續下去的秘訣吧。戰鬥力的擴充才是國策。然而這個崇尚兵力的國家在十年前被扎爾瓦打敗了。國土完全被吞併,王侯貴族、軍人、國民都加入了這個叫扎爾瓦的強國。
既然以國民為人質,格雷他們只好順從扎爾瓦。
就這樣,一直在戰鬥。
連他們的背叛,梅斯全被毀滅都沒有注意到。
知道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無論是大哭還是尖叫,只是在虛空中迴響。
廢墟里沒有人影。
之前皇魔在這裡做了巢穴,但現在都已經殺死了。雖然有人受傷,但沒有死人。不愧是他鍛煉出來的軍隊。在他的意志下蹂躪著皇魔,並將其殲滅。但是,王都宮殿,充滿了皇魔的瘴氣和死臭,能讓人類居住還需要很長時間。
但是,這樣就可以了。
這座宮殿裡的國王已經沒有了,血脈也斷了。作為廢墟被拋棄,埋沒在歷史的長河中。
格雷,一邊看著夕陽照耀著的白色的宮殿,一邊想著過去的事情。這次過來帶了五十名士兵。如果在廢墟中遇到盜掘團之類的沒有必要讓全軍發動,如果碰到張晗的話就非常有必要全軍出擊了。
大部隊沒有在王都龍府。而是在西南邊的加侖城堡裡駐紮。從目前來看,龍府太遠了。那是格雷的感覺,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雖然現在看不到龍府的動向,從加侖城堡也是看不到的。但是,我有這樣的感覺。雖然不能過於依賴感覺,但也不能輕視。在微妙的變化中,所以我選在以加侖城堡為據點。
這不是為了使梅斯全重興的戰鬥。那樣的事是不可能的。現在連一個可以發誓忠誠的王家活著,也沒有臣民。大家都死了。沒有應該保護的,也沒有應該獻出勝利的主人。什麼都沒有了。
“死亡”
他左右著走來走去。
“不,我會死把”
戰鬥,戰鬥,然後死亡。
想活命的可以走了——格雷這樣說著,沒有一個人離開了。三千人,沒有一個人走,都跟著他來了。雖然說不需要以恩義和情意為死,但誰也不同意。也不是說離開格雷就活不下去了。他們每個人都是優秀的戰士。每個國家都想要人才。但是,他的部下是這樣的。
“我們是將軍的手腳”
所以,我不需要思考什麼。
格雷聽了他們的回答,就後悔了。把他們培養成自己的手腳的,正是格雷自己。一個呼吸,一句話就能聽明白格雷的想法,而改變陣形,蹂躪戰場。士兵們成為了格雷的手腳,成為了呼吸,成為了意志。手腳不能離開身體生活。離開對年輕的他們是痛苦的,格雷的內心充滿了空虛的迴響。
他們也在考慮和格雷一樣的事情。
尋找著死去的地方。
三千人計程車兵。雖說加侖城堡像廢墟一樣,食物什麼的都沒有,如果在到達時梅斯全之前軍糧用盡的話,全軍的氣運也就到了盡頭。
但是,在加侖堡壘上已經過了一個月以上,格雷和部下們也倖存下來了。在扎爾瓦內部最強部隊叛變這一事態,有人舉起雙手來歡迎他們。
是鄰國的吉貝爾。與扎爾瓦東邊的國家,當初和扎爾瓦是友好關係。在這個時候,北邊發生了異變。原本只不過是弱小國家的阿薩克,以極快的速度開始發展,並向吉貝爾發動侵略。吉貝爾向扎爾瓦尋求協助。面對北邊敵人。扎爾瓦沒有回應。當時的扎爾瓦正在處理內部的矛盾,連向其他國家出兵的餘地都沒有,但是吉貝爾卻對扎爾瓦產生了怨恨。實際上,如果扎爾瓦出了兵,和吉貝爾一起防守的話,吉貝爾國土的三分之一就不會被搶走。
在那之後,吉貝爾憎恨扎爾瓦,並派出了間諜。然後,知道了格雷的叛變,並給予了食物和物資的援助。當然,他們隱藏著自己的身份。只向加侖堡壘上運送食物和物資。而且,在與金錢交換的情況下,以賺錢而目眩的商人隨意地做了的事。吉貝爾並不打算把扎爾瓦正式轉向敵人。
吉貝爾只不過是在扎爾瓦的眼皮底下行動而已。因此,格雷他們存活了下來,也使龍府的國主們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