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什麼?
前方有敵人。幾百、幾千明敵人露出無防備的姿態。憎恨的雁迪恩士兵們。可惡。骯髒。脆弱、懦弱的人。儘管如此,他們卻在磨牙、準備襲擊過來。殺害每一個人,他們真的是不安分啊。像他們這樣的弱者,死才是永恆的平靜。
——我在哪裡?
月亮離的遠。連星光都顧忌不到他的視野。視野黑暗。習慣黑暗的廣闊的視野,捕捉到了敵人和其他的東西。夜行性動物們。或者是窺視機會的皇魔們。
——這裡到底是……。
敵人的駐紮地。行軍感到疲憊,在此夜營。無數的篝火暴露了行蹤,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不焚燒,潛藏在周圍的怪物們也會抬起頭來吃他們的血肉吧。大量的火和巡邏的無數眼睛,勉勉強強阻止了怪物們的接近。
——本來我是……。
監視。當然了。夜營是敵國的。警惕周圍,繼續監視。雖然敵人不僅僅是人類,但最應該警惕的是敵軍的奇襲和夜襲。晚上,雖然被月光照射著,但是那個火焰太顯眼了。
——我在做什麼?
在五百米左右的距離監視著。不知道閃爍的篝火的光是否能看到我所在的位置。但是在樹陰。月光和星光都反映不出他的身影。誰也看不到。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連皇魔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但是,不管對方是否注意到,我都不想被捉到。
——對了。我將要幹什麼。
慢慢地走出來。離開樹蔭,以營地為目標。營地周圍是一個平坦的平原,幾乎不存在遮蔽物。我不知道確定在這個地方進行夜營的是哪裡的誰,但肯定是失策。話雖如此,既然要為了對付皇魔要生火,那麼無論是什麼樣的地形敵人都可以看到。
——我輸了。對那個男人。張晗卡米亞。
不好意思。心臟跳動。我把手放在胸口,心臟跳動的聲音比平時更安靜,感到驚訝。意識冷淡,身體感覺很冷。身體沒有異常。與那個武裝召喚師戰鬥的傷痕不會消失,但疼痛卻消失了。
但是,我還活著。
我不得不認為那是個奇怪的事情。在賭上生死的戰爭的盡頭,卻毫無懸念的輸了。感到了壓倒性的力量的差距,有了死亡的覺悟。那就是戰鬥。勝負是一瞬間的。他的生命應該會和露水消失。但是。
——那傢伙卻沒有殺我。
真的是屈辱。可以說是對我最大的侮辱。只是破壞了武裝,就覺得我不在是威脅了吧。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是對作為敗者的我感到憐憫嗎?不管怎麼說,我憎惡張晗卡米亞。對無力的自己感到憤怒,全部都變成了對那個少年的憎恨。
“所以,我在這裡”
終於想明白了一切,韋恩泰羅洛斯停止了腳步。從樹蔭下走,走了多久呢?眼前是雁迪恩軍的夜營地。幾個視線紮在了他身上。不只是視線。無數的殺氣也注視著他。注視著計程車兵們,拿著武器——大概是弩把——月光和篝火的燈光,黑暗中浮現出來的韋恩的樣子。
只是加強了警戒,甚至連警告都沒有發出,也許是因為我的狀態的緣故吧。衣服和鎧甲都破爛不堪,傷痕累累。而且也沒有生氣。看起來像幽鬼一樣。
只是,手上有武器。為了報復那個少年,他從異世界召喚過來的召喚武裝。漆黑的槍。
揮舞著槍,我覺得我發出了尖叫聲。不,是槍發出了的聲音。手無意識地揮舞著槍,槍頭轉動了,彈起飛來的箭,視線上濺起了火花。金屬聲殘留在耳邊。所以,聽不到放飛箭計程車兵的叫聲。
“是敵襲!”通達全軍!”
發現幾個士兵匆匆忙忙地跑了過去。看起來像是頭的男子取得正確的指示,構築儘可能的防衛網,這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話雖如此,但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等待的。牽制飛來的箭也漸漸變得稠密了起來。但飛來的箭都一樣,被旋轉的槍的彈飛了。
韋恩一邊感受著長槍的重量和旋轉的振動,一邊一步一步地走過去。突破敵人所構築的防衛網不需要力氣。
在前方聚集的敵人數量增大,飛來的箭的數量也在增加。因為是在夜間無法精確的射擊,前面的槍正在加速旋轉,螺旋狀槍尖高速旋轉產生的大氣漩渦,將飛來的箭捲起來粉碎。破壞聲刺耳。
“武裝召喚師啊……!”
當聽到悲鳴般的叫喊時,他踏著地跳了起來。只用右手揮槍,到敵人集團的頭頂。有幾個箭掠過了韋恩的身體。沒有什麼大傷。本來,就不感到疼痛。眼前,夜營地裡引起了大的騷動。那麼高的高度。超過了人類的極限,其跳躍力是不正常的。
像怪物一樣。就像那個少年一樣。他冷冷地笑了。是在憤怒和憎恨的盡頭所得到的力量,結果只不過是和張晗卡米亞一樣。破壞和殺戮。
但是現在,享受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