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遠的徐王氏,越想越覺得蹊蹺。她總覺得,二房家的幾個人,變得不一樣了,難道說,他們一家都中邪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往自家衝去。
剛一進門,徐王氏就看到自家閨女正在那裡悠閒的磕著瓜子。
見她進來了,徐蘭花有些不滿的嚷嚷了起來,“娘,你這一大早的,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我都餓死了。爹等不急了,很早就去田裡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怎麼就一點也不長心呀!外面都傳成什麼樣了,你心裡沒有一點數?真是信邪了,那個死丫頭,果然變得難纏了。”
“不是沒死嘛!娘,你去找他們了?那我的珠花呢?你拿回來了嗎?”
“想想就來氣,爹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把我那個首飾給她了。我都沒戴幾次呢。我不管,娘,你要想辦法幫我要回來。不要回來也行,改天咱們再去買一支。”
徐王氏有些氣急了,她快步走了過去,直接上手擰了擰徐蘭花的耳朵,“你這個好吃懶做的東西,都這麼大的人了,整天除了吃,你還會啥?趕緊的,去廚房準備飯菜。”
“我本想找你爹商量商量的,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去。”
丟下這句話,徐王氏又急匆匆的離開了。留下徐蘭花在旁邊直跺腳。
她越想越生氣,如果不是徐佳寧那個掃把星,她又怎麼會在大清早就被自家孃親又打又罵的。這口氣,她還真有些咽不下去了。
想了想,她決定去徐佳寧那邊找補找補。
這樣的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做。
走之前,她刻意把臉上的粉給洗掉了,為了讓自己顯得憔悴一些,她又換上了很久沒穿的舊衣服。看著銅鏡裡面的自己,她滿意的點了點頭,關上門就離開了。
等她走到半路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準備去山裡打獵的二房兩父女。
她快步走了過去,對著徐東陽大哭了起來,“二叔,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不想活了,嗚嗚嗚…昨天我跟寧兒妹妹起了爭執,一不小心把她推傷了,不知道是誰那麼惡毒,破壞我們姐妹感情,說我瘋了,是故意那麼做的。二叔,我沒有,我是冤枉的。”
為了達到效果,徐蘭花也是拼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妥妥的一個受害者的模樣。如果徐佳寧不是當事人的話,還真的會被她給糊弄過去的。
可她徐佳寧是誰呀,怎麼能讓她如意呢?比演技是吧?好呀,誰怕誰?
醞釀了一下情緒,徐佳寧一下子紅了眼眶,她有些委屈的說了起來,“二堂姐,可你昨天明明不是這樣說的。你罵我狐狸精,故意勾引你家未婚夫,還說我跟我孃親一樣。”
“二堂姐,我只不過禮貌的跟大壯哥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你怎麼能罵我跟我娘呢?”
果然,聽她這麼一說,她爹徐東陽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了起來。
之前他以為,也就是小姑娘之間的小打小鬧而已,沒想到徐蘭花那麼小的年紀,竟然連自家嬸孃也連帶著一起罵了。
要說跟他那個不識大體的嫂子無關,他還真不信,沒想到他們一再的忍讓,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這一刻,他覺得特別的對不起自家的媳婦跟孩子。他們跟著自己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