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青煙,
素白長衣,
白髮,白眉,白鬍子,褶皺縱橫的臉上閃著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冷色彎腰作揖,“我家老祖宗能安然歸家,多虧了姑娘的悉心照料,我代冷家人,感謝姑娘……”
千潯勾唇,“我懟塌了冷禾的鼻樑。”
“……”
千潯輕笑,“我挑了他的手筋跟腳筋,下半輩子,他只能在床上度過。”
三秒,
五秒,
十秒——
冷禾平靜道,“是冷禾冒犯了姑娘,姑娘教訓他,是對的。”
這都不動氣?
夠能忍的。
千潯眯了眯眼,綻放絢爛的笑,“我是月月的妻子,按輩分算,你該是我曾曾曾……曾孫,來,叫聲姑奶奶。”
“……”
衣袖五指緊攥,冷色陰森、瘮人,“老祖宗娶親,自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拜天地,入洞房,姑娘,您還不是我冷家妻。”
森白火焰遊走指尖,千潯斯理慢條,“我當然不是你冷家妻,也不會是你冷家妻,是你家老祖宗嫁給我,入贅我家,知道嗎?”
“……姑娘,”冷色沉下臉,“這幾日你照顧我老祖宗,我很感激,但請不要得寸進尺,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火苗飛出,撲入銅爐,銅爐寸寸成灰,散落桌面。
小手托腮,千潯苦臉,“我很善良的,可總有人蹦躂作死,逼我開殺戒……”
斜睨壓抑著怒火的冷色,千潯長嘆氣,“算了,看在你是我曾曾曾……曾孫的份上,我就不動粗了,你滾出去吧,我會守著月月的。”
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