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飛的視角】
喉嚨像塞著燃燒的鐵絲。
被倒吊在旋轉的金屬支架上,血液衝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眼罩邊緣漏進冷光,映出地面上晃動的軍靴——至少有三個人,其中一個穿著帶馬刺的皮靴,走路時會發出清脆的“咔嗒”聲。
“金門集團的星關指揮官?”沙啞的聲音帶著海水浸泡過的粗糲,“聽起來挺風光,怎麼連套像樣的防輻射服都沒有?”
有人扯掉我的眼罩,強光刺得我眯起眼。問話者戴著鏽蝕的防毒面具,左眼位置嵌著枚紅色攝像頭,正對著我的瞳孔緩緩轉動。
“別裝聾作啞。”皮靴踢在我膝蓋上,“你們董事長上個月在暗網買了什麼,你比誰都清楚。”
我咬著舌尖沒說話。三天前確實有批標著“機密物資”的集裝箱運進星關地下倉庫,但金門集團的物流向來由董事會直接掌控,作為安保主管,我連開箱許可權都沒有。
“只要你的生物特徵,”攝像頭幾乎貼到我臉上,“但如果你肯聊聊那些‘物資’的去向...說不定能少吃點苦頭。”
生物特徵?我突然想起今早錄入的虹膜資訊——本該同步到金門集團總部的安保系統,此刻卻被這群僱傭兵用破解器強行讀取。皮靴在我面前蹲下,月光從通風口斜切進來,照亮他肩章上的黑色潮紋。
是黑潮。
這個傭兵團,怎麼會和我們金門集團的倉庫扯上關係?攝像頭紅光突然爆閃,我感到後頸一涼,某種黏性液體被打進面板——是奈米追蹤器,和我平時給星關無人機打的型號一模一樣。
“帶他走,”皮靴站起身,馬刺刮過地面迸出火星,“老大說‘黃昏的鑰匙’準備好了。”
幾隻手將我拖進狹窄的管道,鐵鏽簌簌落在臉上。黑暗中,我聽見他們壓低的對話:
“你說金門那老狐狸會不會耍我們?當年藍道會的殘骸早該爛成灰了。”
“噓——‘拾荒者’要的是當年參與過‘要塞’專案的人,管他是北洋還是金門,能開門就行。”
我頓時心裡一驚,這些人是怎麼知道要塞的,這可是絕密。
管道盡頭突然灌入冷風,我被扔進某種散發著防腐劑氣味的容器。蓋子合上的瞬間,皮靴的主人湊近我耳邊,聲音低得像毒蛇吐信:
“別擔心,黃指揮官。等你幫我們找到‘黃昏’的遺產,金門集團那些見不得人的買賣...說不定能讓你死得好看些。”
此刻,火星星關
林景軒踩過星關指揮中心滿地的碎玻璃,手電筒光束停在血跡拖曳的方向。白欣悅舉著生命探測儀皺眉:“訊號在地下三層突然消失,像是被某種磁場遮蔽了。”
“金門集團的物流記錄呢?”他踢開擋路的機械臂殘骸,金屬關節發出鏽蝕的吱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