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怡還沒說完,李建民的手突然緊抓住她的雙肩,嚇得她尖叫起來。
“怎麼啦?”
同樣被驚醒的林素英進來,正好聽見林雪怡的尖叫,趕緊過來。
林雪怡做了個深呼吸,搶在李建民開口前說:“建民又做惡夢。”
“做惡夢?”而且是又做惡夢。
林素英的視線從李建民的身邊轉移到林雪怡的臉上。
她暗驚,林雪怡怎麼會在李建民的房間,怎麼知道他經常做惡夢,難道他們睡在一起?
林素英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不是因為李建民和林雪怡睡一起,而是感覺自己像個傻子,被林雪怡耍了。
林雪怡是個人精,自然感覺到,趕緊解釋。
“林阿姨,我不在這裡睡,我睡隔壁,剛才聽到建民的叫聲,才拿他給我的備用鑰匙開門進來。”
“他給你備用鑰匙?”
林素英大吃一驚。
李建民失憶,大多是缺失與陳紅梅的記憶,但他的個性一點都沒變。
他從不給備用鑰匙別人。
不只是現在,以前也一樣,連陳紅梅都沒給,怎麼會給林雪怡。
林素英直盯著林雪怡,越看越不對勁。
林雪怡也感覺到,趕緊說:“建民他見到一個女人和孩子,那女人是陳紅梅,孩子叫冬兒。”
下一秒,兩雙眼睛齊嗖嗖看向她。
林雪怡心裡不可遏制地一顫。
她剛才聽到李建民在叫冬兒,又試探過夢見女人和孩子,現在是賭那個女人叫陳紅梅。
還真讓她猜對了。
林雪怡的手放在床上的手緊緊地拽著床單,心裡已把陳紅梅殺了千萬次。
“建民,真的嗎?你真的做這樣的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