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8
真的是相見淚不盡，摟著我的爺爺，抬手拍拍我的肩膀，轉身往屋子裡走。
“進去吧，我們想見你，想得奶奶頭發白了不少。”奶奶說著，沒有拉著我的那隻手，也往淚臉抹。然後，跟小妹妹都是拉著我的手，往屋子裡進。
我走進屋子，瞧著房子那叫寬敞。然後，看著一位身子圍著圍巾，跟親生媽年紀差不多的女人，應該是保姆。
“坐吧。”親生媽衝我說，手也摟著我的肩膀，往長沙發裡坐。
我瞧著親生媽，好像是哭沒完。粉粉的下巴，還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
“媽，哥回來了，你別哭。”小妹妹小聲說，手裡拿著軟紙，往親生媽的下巴抹。
我抬手撓腦袋，感覺著，爺爺奶奶還有親生媽，哭成這樣，千萬別不讓我回去。
“哥，喝茶。”小妹妹的聲音又響，雙手端著一杯茶往我麵前舉。
我笑一下，接過茶就喝。
“哥，別回去，爸爸說，讓你當兵。”小妹妹又是小聲說，撲閃著大眼睛也看著我。
我眨眼睛，也搖搖頭。
小妹妹好像很失望的樣子，翹著小嘴巴，往親生媽另一邊坐。
“對呀，葉天，我們的意思，就是讓你別回去。”爺爺的聲音也響起來。
我手裡還拿著喝幹了的茶杯，感覺著嫂子清澈的目光對著我。我的目光也往嫂子溜，看著她淚眸對著我，一眨也不眨。
我又是搖頭：“我還是要回去。”
“為什麼？這裡沒有你們那邊好。”奶奶也說。
“奶奶，這裡比那邊當然好，但是，我不會離開那邊的爸媽。”我說著，目光又是往嫂子溜，瞧她潔齒咬著嬌紅，淚眸也眨兩下。
我又說：“我爸媽，養了我十八年，我離開他們，一輩子我都活得不踏實。”
親生媽摟著我的手，還摟緊點。也說：“他要回去就回去吧，別忘記了這邊就行。”
我的天，親生媽說完了，臉還往我肩膀趴，然後又是響起抽泣聲。
“哥，媽說起你，就會哭。”小妹妹又說話。
我瞧著這位小妹妹，清澈的大眼睛裡，也閃著淚光。
“算了。”親生媽說著，趴我肩膀上的臉也抬起來。
我又說：“我真的，離不開那邊的爸媽，我的親生媽，我也絕不會忘記。”
爺爺也是點著頭：“那行，你也是成年人了，去和留，你自己做主。”
我還鬆了一口氣，感覺吧，親生媽呀，爺爺奶奶，算是能理解我的心。
“也是，聽說你哥走了，你不回去了，你爸媽老了，也成了無依無靠。”爺爺說著，還好重地吸口氣。
我眨眼睛，感覺爺爺說這話，好像有要給那邊的爸媽，留下一大筆錢的意思。
“就是我哥沒走，我也不會離開我爸媽。我就是離不開，他們養了我十八年的恩情。”
我說完了，瞧爺爺也是點著頭，沒有再說話。
“這位，就是葉天的嫂子吧？”奶奶的聲音突然也響。
我目光往奶奶溜，瞧她說著話，往臉上抹的軟紙，幾乎是浸飽了淚水似的。
“奶奶，我是葉天的嫂子。”嫂子也小聲說，手也在抹著淚水。
奶奶點點頭：“聽說，你跟葉天相愛，又是跟人家領了證了。”
嫂子沒說話，低著頭手也繼續抹著淚水。
“奶奶，我嫂子，是為了讓我不愛她，才跟人領證的。其實，她不愛那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