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頭懸著大鍾、踏天而至的輕年,可不就是他和康有道在荒古草原決戰時觀摩的那一個輕年?
那個時候的秦劍,只是瞧了瞧,便感覺非常的壓抑。
現在在這看見,輕年的戰鬥力,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可怖。
“這麼年輕就有如此修為境界底牌,究竟什麼來頭。”秦劍嘟囔道。
“他是元君兒子,鄒義鉉。”也許是知道秦劍的迷芒,季茗怡聚氣傳音道。
“他…他就是元君之子?”秦劍大吃一驚。
這輕年居然還有這麼背景。
“怪不得那麼嚇人。”秦劍再一次嘟囔,“連裴綺真都顧忌的人,果真不是說一下這麼簡單。”
但是,認真想了想,秦劍就釋懷,元君是怎麼樣的存在,以大法術強行壓制了魔族**,創始了大越最燦爛的時代,他實力,沒辦法估量。
“該也如大越欣露和裴綺真她們一般,早已經在他們那一個時代便被禁錮,直至近期才破解封印。”季茗怡低聲說。
“你還看過大越欣露和裴綺真?”秦劍瞠目結舌一聲。
“見過一次。”季茗怡輕輕的點了一下腦袋,表情顧忌地瞧著已立足的鄒義鉉,“現在看起來,燕王之女與仙尊之女還是略弱他三分。”
“這我卻是真話。”秦劍沒否定,是表情顧忌地瞧著鄒義鉉,遠瞧去,他沒有什麼特殊的,就是一個一般的輕年,不比是一個修真者,卻是更如同一個儒生,他神態波瀾不驚,器宇軒昂。
那魔龍的面色已慘白如紙,甚至是露出害怕之色,龍身在震顫。
“他們留下來,你能夠走。”鄒義鉉笑意如溫暖東風,聲音雖說平淡,可卻帶著不可動搖的意志。
“他們兩個是我魔族大王要的人。”魔龍冷冰冰的說,全身龍鱗都閃爍著暗金色的光,眼睛緊盯著鄒義鉉。
說完,他那連忙抓著秦劍和季茗怡的兩隻龍鱗戰爪又握緊了三分,隨時準備你死我活。
見到這一幕,鄒義鉉的笑了笑,他上懸著的元君鍾猛然震顫了下,神光閃過,爆出驚天威勢。
“我放。”不等鄒義鉉動手,魔龍便慫了,這個轉折實在太快了秦劍和季茗怡都沒清醒。
馬上,魔龍將突然迅速的抬起龍鱗戰爪,把秦劍和季茗怡甩飛出去,可他想都沒有想,轉頭撕扯開了虛空,逃得無影無蹤。
“準玄荒境頂峰,一個回合都沒有打,就跑了吧?”秦劍瞧了瞧魔龍逃跑,又撫摸著下頜望向了鄒義鉉,頗有深意的嘟囔了句。
“謝謝前輩援救。”季茗怡卻是非常懂禮的向著鄒義鉉行禮,雖說鄒義鉉的年齡比她也實在不行二十歲,可人家至少是幾千年前的武者,喊聲前輩天經地義。
“正好路過。”鄒義鉉淡淡一笑,將秦劍的那道天外神炎還給秦劍,看這架勢是那道天外神炎去求援時,碰上了鄒義鉉。
也好在是碰上了鄒義鉉,否則今天秦劍和季茗怡都難逃被抓。
“看見了不應看見?”鄒義鉉瞧了傷了眼的秦劍。
“你有所不知,真是。”秦劍說完,揉了一下雙眸,雙眸依然是失明狀態,先前由於符合乾坤,才堪堪可以用神念觀望周圍。
“看起來擁有七星靈環眼,有時不是件好事情。”鄒義鉉把手放到了秦劍肩上。
秦劍只覺一股詭秘的勁力灌輸了自個的身體之中,可遊弋一週以後就神秘的消匿。
三四秒以後,鄒義鉉才收回到了手,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輕聲說道:“我也無可以為力,想康復,還是要依靠你自個,可能就要耗很長一些時日。”
“我已有那一個覺悟。”秦劍抿了抿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