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與劍,人與獸,皆是一樣。
一樣嗜血,一樣貪婪。
一樣耀目,一樣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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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解決笑道:“陳兄弟不可魯莽!只可智取!來!咱們兄弟先盡情喝酒,此事晚上便見分曉!”
陳秀問道:“兄臺已有辦法了?”
玉郎醉道:“陳兄弟不必擔心,儘管喝酒!哈哈,這大白天我們兄弟不敢說天下無敵,但是到了晚上,哈哈,咱們縱橫風月,來去自如!”
陳秀目露敬慕之色,道:“兄臺此話,若未遇那狗官之前我倒不信,如今豈敢不信?哈哈,喝酒……”說罷舉盞一飲而盡,以示敬意!感激玉郎在“蜂飛蝶舞”之時,奮不顧身,相救之恩!
玉郎亦開懷暢飲,欣然道:“陳兄弟客氣了!你我先前都是些小誤會,在下冒昧之處,還望見諒!”
陳秀悅然道:“兄臺哪裡話?只怪我脾氣急躁不好,說話做事沒個考量,哈哈,說來冒犯不少,之前遭賊人挑撥,不僅冤枉你們,還連累兩位被黃縣尉糾纏,無奈滯留此地,耽誤救友大事!諸多不敬,得罪之處,實顯在下愚昧無知!希望兩位兄臺多多包涵!”
玉郎道:“陳兄弟此話差矣!何必介懷!在下倒是覺得連累了你……”
錢解決怡然道:“哈哈,我說你們兩個也別囉嗦客氣!說來皆是緣份!陳兄弟我們這番相遇,正所謂是:‘不打不相識’!千百年才修得來!又道是:‘天公作美’!老天安排我們如此遇見,必定有所眷顧!哈哈,我們亦是性情相投,在此把酒言歡!不禁美哉!樂哉!”
“哈哈,既然咱們兄弟一見如故,逢就精神爽朗!也別再你一句‘兄臺’,他一句‘陳兄弟’啦!叫得實在生分,彆扭。我們既然同仇敵愾,患難與共,此去大鬧南豐縣衙也不知結果,可謂同生共死!不如我們三人磕頭燒香,結拜為兄弟!你覺得怎麼樣?玄禮兄弟!”
陳秀也是酒壯意氣,豪邁沖天!更不猶豫道:“好!我見兩位兄臺,也是仁杰義士!如此垂愛小弟,無以報答,實在受寵若驚,……榮幸之至啊!”
玉郎歡然道:“那好!咱們兄弟誰也不要客氣了!能與陳兄弟結拜乃我玉郎三生有幸!天降福氣!哈哈……”
三人意氣風發,性情相投。急急喚來酒樓堂倌,立刻置辦燭臺香鼎,三牲貢案後,正式歃血焚香,啖盡血酒,異口同聲:“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心禱誠誠,懇懇叩拜“天地人”三才,陶然皆為生死兄弟!
錢解決年長,首為大哥!朱玉郎次之,中為二哥!陳玄禮年少,末為三弟!
禮罷!三人欣喜若狂,縱情歡愉,好不自在!
歡酒正酣,情真意切。
錢解決突然正色道:“咱們兄弟義結金蘭,大哥以身作則,便不能對三弟有所隱瞞!如此三弟且聽我說,也好讓你知我與玉郎不堪底細!”
陳秀愕然,轉瞬穆然道:“大哥有什麼底細,我不在意!既然我們是兄弟,便不問出身高低貴賤。只需同心協力,患難與共,此生足矣!”
“好一個!患難與共,此生足矣!”玉郎笑得灑脫。“不過,三弟以後行走江湖,難免會有許多遭遇。江湖人心善惡叵測,如有風聞,也好明辨是非!”
陳秀若有所思,道:“哦?也好,在與那黃縣尉對戰之時,聽到他叫你們‘貪色二鬼’想必是兩位哥哥的江湖渾號吧?”
玉郎笑道:“那不過是黑道上行走,為了討生活,別人送的一個暗號,難免不雅。其實咱哥哥一直以來在江湖上號稱‘月下無影’錢解決!踏月而行,無聲無息正是看家本領!”
錢解決愜意道:“你二哥也威風的很哩!有個雅號叫做‘一夜春風’名不虛傳!輕功十分了得!乘風而來去,一步十里,而不露行蹤!”
“一步十里?如此厲害!”陳秀不禁讚歎道。
玉郎得意道:“我們經高人傳授,學得一項武功絕學,運動起來如風馳電掣,似鬼影般杳沒無常,所以謂之‘鬼沒’!”
“鬼沒!好像聽我師父講起過!原來這麼厲害!”陳秀驚喜不已。
“哦?尊師也會鬼沒嗎?”錢解決不禁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