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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惜春居。
“太歲”樊皋還在樓上悠然品茶眺望夜色,城中的燈火輝映著江上的漁火,讓人不禁憧憬的時候,手下堂倌在門外稟報:“有熟顧薦客到!”他雖然道聲:“知道了!”,但是神色依然沉醉在嚮往中。
須臾,推門進來一位中年人,樊皋從他的衣著舉止看出:來者是久經名利場的達官貴人!忙恭敬作揖道:“明公大駕光臨,小舍頓現蓬蓽生輝!”
那人也不理睬,自顧落座客位。
樊皋也識相,叫聲:“上茶伺候!”剛坐穩主位,即道:“在下多蒙周使君照顧,才得安生。明公此番盛情駕到,實乃我等衣食父母垂愛,猶如天降甘露,甘之若飴。”
那人淡然道:“樊東主過謙了。某奉使君之名,有事相求,還望應允。”
樊皋微微一笑,道:“明公儘管吩咐,何必客氣!”
這時家丁奉茶在案,樊皋恭請品嚐,那人穆然不聞也不呷,悠然道:“使君常對我言,樊東主做事,忠誠耿耿,不留枝節。使君如此讚譽,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樊皋笑道:“承蒙使君厚恩,不知如何報答,若收差遣,只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人道:“即是使君心腹,某也不必隱瞞。我家使君官運亨通,施政清廉,本無仇怨。奈何‘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頓了一下,瞥見樊皋認真俯首聆聽,接著道:“只是近年朝廷派來一個別駕在使君身邊,名為輔佐,實為監察。大有取而代之圖謀,使君甚是煩惱,寢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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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皋佯怒道:“竟有如此可惡之人!在下忠心赤膽,十分想為使君解憂。恨不得將那別駕誅之而後快!”忽見那人面上失色,連忙緩和道:“明公莫怪罪,我是個粗魯人,只懂得打打殺殺,還望見諒!”
那人稍感安慰,正色官腔道:“即是朝廷命官,便不宜妄圖,唯有智取。”
樊皋諂笑道:“在下愚昧,胸無謀略,還請明公賜教,指點迷津。”
那人高聲道:“樊東主何必謙虛,你座下能者眾多,豈無不曉‘鄭桓公襲鄶’之輩?”注:借刀殺人的典故)
樊皋道:“得明公賜教,在下茅塞頓開,佩服佩服。某手下確實有一人,只是到時,還煩請使君與明公協同才好?”
那人道:“只要能為使君解憂,何樂而不為呢?哈哈……”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笑得讓人脊背發涼。
樊皋也敷衍一笑,端起茶道:“請明公品嚐我們江南茗茶味道如何?”
那人接過茶盞,輕輕呷口,回味讚道:“‘貢品水月’,此茶產自洞庭西山水月塢,又稱‘小青茶’!果然好茶!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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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我師暫時住在惜春居里,坐臥不安,只因外公冤死,大仇未報!
正鬱悶時節,突然聽見房外打鬥喊殺聲,哄亂嘈雜不堪。急忙出門來看,正望見“交換身體”的鐵女王和火滾兒大鬧惜春居。
太歲動了肝火,派出惜春居里所有精英家丁圍攻,皆被鐵女王的力道所傷。
劉我師看得驚心動魄,不禁心生敬佩,趁著惜春居大亂,也跟隨人群衝了出去。
出了惜春居,劉我師心想:“刺客老巢也不過如此,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少年,就鬧得雞飛狗跳!可惜外公相信錢解決的話,白白籌集了這兩千兩黃金,幸虧我機智沒有帶在身邊,不然也是浪費心血。”
劉我師信步街上,心裡羨慕著鐵女王武功高超,茫然失神不擇路程,走入“出頭公子”出事這條街上,猛然瞅見鐵女王攜著一個大漢飛簷走壁,登時驚為神人!急忙欲追上去結交相識,可惜武功不濟,被慌亂的人群衝退到一個酒肆門前。也是心情鬱悶,借酒澆愁。便招呼堂倌引路找席位。
樓下已是醉生夢死,人滿為患,於是堂倌把他請到樓上大廳,一個偏僻位置坐下。
劉我師等到酒菜上齊,斟酌起來。微醺時刻,忽然瞧見堂倌笑盈盈引上樓來一個乞丐,頓時莫名其妙。
劉我師暗自嘀咕:“這是什麼酒樓,怎麼連渾身齷齪的乞丐都這麼熱情招待。莫非有錢,真的什麼事都可以不在乎?”也沒放心上,繼續“滿盞入喉愁滋味,誰是誰非愛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