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內,降頭師昆卡神色淡然的走下汽車。
在前方的集裝箱門口,停放著那輛他一路追蹤而來的押運車,而在陰暗的集裝箱內部,有一股濃郁至極的血腥味透過縫隙傳出到了外界。
昆卡站在門前陶醉的深吸一口氣,接著毫無防備的推開了集裝箱的鐵門,大步踏進了血腥巨口。
外面的陽光刺破內部的陰影,但隨著昆卡進入,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藉著一閃而過的光亮,集裝箱內現出了四條人影,他們都穿著安保制服,明顯就是押運車小隊,其中三人此刻正倒於血泊之中,唯獨一個青年人仍保持站立。
死亡的人可以看出都是咽喉被利器割開,一擊致命,兇手顯而易見,正是那名耍著刀花的邪異青年。
“主人,您來了。”
見到門口來人,站立的青年立刻放下手中匕首,卑微的匍匐在地上,想要親吻昆卡的鞋面。
“東西呢?”昆卡一腳蹬開了湊近的賤種,絲毫不在意正是對方幫自己拿下的敵人,直奔主題的問道。
“在保險箱中,我尊貴的主人。”青年嘴角溢血,卻不敢擦拭,而是將頭深深埋在地上,恭敬的回答道。
“你的使命結束了。”
“是...我偉大的主人。”青年的聲音帶著輕顫,不知是出於激動還是懼怕。
說完這句話後,他眼神中冒出幾縷兇光,反握匕首竟一言不發猛然刺進了自己胸口!
汩汩
趁著最後的清醒時光,他毅然決然的拔出匕首,接著用刀尖上自己的心頭熱血在臉上畫出了一個帶著神秘色彩的符號,再之後便兩腿一蹬氣絕身亡了。
昆卡丟擲一塊魂牌落在死不瞑目面色猙獰的青年臉上,覆蓋住用心頭血書畫的符號。
這是要把對方的魂魄煉成小鬼,繼續供他驅使。
其實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昆卡的血脈子嗣,還是他功法的傳人,但仍然被昆卡無情洗腦,淪為他的奴僕和可憐的犧牲品。
作為一個有真才實學的降頭師,他在南洋土著部落中擁有三十餘位妻子,子女更是不下百人,但能活到成年的卻屈指可數。
而如今,顯然又少了一位。
昆卡眼睛不眨的處死了自己的孩子,當然也是為了謹慎考慮,能拿出廢棄法寶,又覺察出自己的惡意提前撤離,這次的對手想必不是個白痴,他可不會給對方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
他甚至都沒往青年的方向看上一眼,就直奔集裝箱內唯一的保險箱走去。
保險箱是世界最先進的保險箱,但修行之人想要開啟總是會想出無數種辦法,只不過多費一些時間而已。
可現在昆卡的時間顯然不多,不過他也不甚在意,直接將保險箱整個捲起,準備等回到安全地方再慢慢拆解就是。
作為南洋散修中的佼佼者,他竟然連個儲物裝備都沒有,只能揹負在肩頭,像個扛大包的一樣,可見遠離核心圈後,物資匱乏的可怕。
東西沉重異常,昆卡每一步都十分艱難,此刻他非常後悔提前處死了自己兒子,導致現在自己還得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