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中老年幹部正襟危坐，望著黃茂，既不為他的尷尬而尷尬，也不為他的停滯而奇怪。
大家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
靜靜地……
黃茂感受到濃重的壓力，想好的詞都險些忘記了，低著頭看了兩眼筆記，才從丟藥的事情，說了起來。
大家依舊靜靜地看著黃茂。
彷彿黃茂說的，就是件平常事似的。
至於每個人心中的震動，那是各有各的不同。
“能不能給我們看一下審訊的記錄，我記得，臨床實驗中心裡，是有錄影機的吧。”有一名法院系統的官員喊了一聲。
黃茂頓了一下，道：“我們錄影也是錄影了，但是，因為當時審訊的主要目的是得到快速的得到答案，所以，攝像機是架設在單面玻璃後面的，影象和聲音都不太好。”
“審訊要什麼好影象，能有個影就行了。”大家都不嫌棄。
黃茂只好讓人去拿錄影。
臨床實驗中心根子上還是國家實驗室，也是要受各級政府領導的，人家要看錄影，總是能找到辦法的。
一臺29寸的進口電視被搬入了階梯教室，放置在了講桌上。
兩名醫生幫忙，將錄影機等一應裝置安裝了上去。
幾分鐘後，先響起的是醫生的聲音：“魯陽，今年五十六歲，有嚴重的冠心病，有輕微中風的歷史，糖尿病二十年，肝腎都有不同程度的病變，因為膽囊結石做了摘除手術……”
一眾領導幹部，無比認真的傾聽。
這大約是他們開會最認真的一次了。
尤其是當魯陽說出，“它能治好我的隱疾”的時候，全場都有竊竊私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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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疾”什麼的，對於中老年幹部來說，真的是太清楚了。
不過，他們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前幾年，雲南的國企還在有計劃的出口虎骨酒虎鞭酒呢，願意嘗試的人，基本都能喝得著，至於民間醫生，中醫院的教授，他們也沒少接觸過。
隱疾對於許多人來說，並不用隱藏的太深，不公開說明就可以了。
要說吸引，主要還是魯陽的資質比較吸引人，冠心病，中風史也就罷了，五十六歲，糖尿病、肝腎病變，任何一樣都是很影響隱疾的發揮的，對於這一點，在場的許多人都深有感觸。
魯陽的錄影很快就放完了。
階梯教室短暫的平靜後，就見一個新的錄影帶被塞了進去。
眾人不由再次的坐直了身子。
熟悉的朱勇軍的面孔，出現在了電視裡。
大家都不止一次的看傳單了，對於朱勇軍的面孔，還真是不覺得陌生。
就像是一名普通的老漢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