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笑眯眯的加入眾人的聊天,他是個擅長說話的人,至少不令人生厭。
沒多久,一份份的壽司端到了眾人面前。
大家默默的吃了,不管習慣不習慣的,都點頭說好吃。
日本大廚很開心的豎了一下大拇指,然後更加賣力的工作起來的。
稍微墊了點肚子的學者們,也就慢慢的聊開了。
吃的東西聊完,眾人自然而然的說到了大家的共通點學術。
梁策毫不猶豫的加入其中,希望順便展現一番自己的學術能力。
畢竟,接下來的補選,看的也就是這個,總得有個過得去的模樣。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三五不時的吃一塊壽司,喝兩口熱茶,也是自在。
梁策在生物和醫藥方面還是做了不少工作的,剛開始的時候,還很能跟得上節奏。
不過,隨著話題漸漸向基因方面轉向,梁策就有些缺少話題感了。
若是其他的學術討論,大家或許會稍微給梁策些優待,但在場的老頭子們就不一樣了,大家吃梁策的喝梁策沒問題,要改變話題配合梁策卻不可能。
基因學是80年代生物學的顯學,大家無論如何都是要了解的,只是程度不一,對在場的學者來說,他們主要討論的是方向問題,而不是具體的實驗,層次本身就高,更讓去年以來就有些懶散的梁策跟不上節奏。
“老章之前做的枯草芽孢桿菌的基因片段分離很厲害哦,這個方向,你是走的最深的。”
“李政做的穀氨酸合成酶,老是和我搶版面,上個月發的那篇我還記得,是渾球紅假單孢菌的穀氨酸合成酶,對吧。”
“今年的論文,最厲害的一篇是朱醇的,乙肝病毒dna重組質粒的改建……後面是啥來著?”韓立國故意裝作忘記的樣子。
朱醇和他的關係很好,無奈道:“《乙肝病毒dna重組質粒的改建及其在哺乳動物細胞中的高效表達》。”
“對對對,就這個,老朱光是今年發表的論文,影響因子就要奔大幾十去了。”韓立國給朱醇好好捧了個哏。
朱醇道:“這篇我寫了兩年了。”
“仍然是國際一流的水平。”韓立國吃了一大口壽司,接著就說起了重組質粒。
梁策乾瞪眼,一句話都插不上。
這種水平的研究,做過的很容易就能接上,沒做過的就太難了,太多的細節問題不瞭解,稍有不慎就要丟臉的。
如此一來,梁策就有些氣悶了,乾脆拿起選單,要起了下酒菜。
把你們幾個老傢伙喝醉了,我再看你們聊什麼梁策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幾瓶茅臺開啟,梁策就開始了兇猛的勸酒。
一杯。
兩杯。
三四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