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內又添了兩口火爐。殿內的溫度估計有30度左右,呆在裡頭直冒熱汗。
安睿趴在羅漢床上,頭上、背部、四肢扎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尤其是右腿。
容玥還是首次見到安睿的身體。貴為堂堂攝政王,安睿身上卻到處都是傷疤。常年留在青州駐守北方防線,每有戰事,身先士卒。右腿更是傷痕累累,舊傷添上新傷,像一塊縫縫補補的破布。
老大夫還在下針。一針紮下,安睿眉頭輕微的皺了皺。容玥心中隱痛,用帕子小心翼翼拭去他額頭的汗水。
“疼是好事。說明經脈已經通了。老夫剛來時,王爺的右腿幾乎廢了。”老大夫撇了容玥一眼。
容玥乖巧地謝過老大夫:“北地第一神醫名不虛傳。”
“聽聞紅蘿夫人才學無雙,詩句絕天下。不如當場作詩一首,讓老夫品品。”老大夫轉動手中的銀針道。
容玥愣了愣。她何時有詩句絕天下的美稱了?
安睿解圍:“李大夫,紅蘿已經有兩天未曾進食。讓她吃點東西,您再來刁難她。”
“老夫哪裡是刁難她!不過是見王爺每日都有拿出小丫頭的贈詩一觀,好奇罷了。”
老大夫重重一哼,下針的手重了些。
安睿咬牙,嚥下悶哼聲。
“什麼詩?”容玥一時記不起來。
李公公脫口而出:“磐石易催心難摧,腳下狂濤,腹內狂濤,壯志雲凌雲入九霄……”
容玥記起來了,這是她巴結安睿抄來的詩。安睿竟一直記得。
安睿警告了一眼多話的老大夫:“說這些,只會讓紅蘿更加的恃寵而驕。”
“王爺慣的。”老大夫呵呵一笑。
容玥滿腦子的漿糊,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帶她下去吃東西。”安睿催促道。
老大夫饒有興致的來回打量兩人:“真沒看出來王爺是憐香惜玉之人。”
惱羞成怒的安睿一聲高喝:“李公公!”
“夫人請!”
下人背好了一席菜。菜餚還算平常,除了牛羊,還有幾道綠菜,魚蝦等河鮮。
“這幾樣綠菜是從暖房裡摘的。河鮮則是從臨安運來。也只有在冬天,才能把冰凍的吃食運往青州。但往常王爺嫌過於耗費,不允許下頭的人送。今年王爺打算和夫人在此過年,讓玉泉山莊送來了好多東西。燕王府的人都有口福了。”
容玥聽出來了。老大夫和李公公是故意向她傳達安睿對她的重視。
可是,她想要的更多。
這頓飯容玥吃得味同嚼蠟,胡亂吃了幾口放下筷子。
一直側著臉關注她的安睿問李公公:“王胖子出發了嗎?什麼時候才能到?”
“回稟王爺,後天便到。”李公公多了句嘴,“夫人吃慣了王胖子的手藝,肯定吃不慣一般廚子做出來的吃食。”
容玥茫然。安睿竟心細的連王胖子都找來了。她爹也很愛她娘,但絕不會像安睿一樣想得面面俱到。
安睿對她的好,在這個時代實屬不易。難道她錯了?她不應該糾結正妻和唯一。
就在容玥稍有動搖的時候,外頭有人說話。
“王爺今日身體如何?”柔媚的的女聲響起。
容玥臉色一變,趙國公主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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