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是大夫,我和他學了點草藥知識。我能把布染的不褪色,是就在染料中新增了一種獨特的草藥。”
“深山裡會有一種能止血的草。到了冬天,止血草的莖鑽到地裡,露出地面上的部分完全枯萎。其實它並沒有枯死,土裡的根莖依舊有藥用價值。這周圍都是山,前面有一個山谷,說不定這裡會有止血草,我們可以碰碰運氣。”
容玥一本正經地說謊。既想努力爭取公羊雲飛的信任,也打著讓他有先入為主,不會懷疑起她的身份。
公羊雲飛若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誰知道會幹出什麼事!
公羊雲飛靠在山石上,撕去衣袍簡單地包紮傷口。
聽了容玥的話,他有幾分動容。他感覺身體越來越冷。明白血流得太多,身體極為虛弱,需要及時止血。
他習慣走一步看三步,要不然早和身邊其他人一樣,被安睿的人找到。他現在幾乎一無所有,皇甫飛宇和安睿勾結,肯定不會把妹妹嫁給他。這女人的護衛身手極好,家裡應該有些關係。又有一門手藝傍身,家產頗豐。
公羊雲飛仔細打量化妝的容玥。臉上有皺紋、面板髮黃,沾了血汙、披頭散髮,一臉狼狽。放在以前,都不可能讓她近身伺候。往心口摸了一把。嗯,身材不錯。勉強湊合著能用。
容玥急步往後退,一臉驚恐。以她這副尊容,受傷的公羊雲飛還有吃豆腐的閒情逸致!以前聽人說:男人一個月看不到女人,母豬在他們眼裡都是眉清目秀的。這話竟然是真的!
為保清白,她一定要想辦法逃走。
容玥驚恐的表情逗樂了公羊雲飛。這女人終於怕了!剛才拿刀子在她面前威脅,都沒見她眨過眼。摸了一把反而嚇得她大驚失色。只要有弱點,就能控制她。
“小子唐突了。”公羊雲飛又帶上溫文爾雅的假面具,“剛聽夫人與城門官的對話,以為夫人也像北地女子一樣開放。你我孤男寡女在野外相處,哪怕是一刻,也已經累及夫人的名節。小子未娶,夫人守寡,等捱過此難,小子必定八抬大轎迎娶夫人。”
公羊雲飛有一副好相貌。哪怕受傷,他在舉手投足間也保持著貴族的風度。
在養眼的翩翩美少年,與冷酷的綁匪之間選擇,容玥選擇前者。
“雖閣下出身公羊世家,我只是商戶之女。但在大安朝的打壓下,公羊世家已經名存實亡。整個大安都在搜捕你!你拿什麼來娶我?嫁給你,大安朝還有我容身之所嗎?”
公羊雲飛為人謹慎。不能輕易答應他。輕易答應,只會讓他起疑心。
果然,容玥的質疑取得了公羊雲飛初步的信任。
會問出這種問題,肯定在心裡認真思考過嫁娶的可肯。公羊雲飛對自己的皮囊很有信心,杜心嫻、皇甫飛雪都曾傾心於他。怎麼會搞不定一位嫁過人的商婦呢?
他收起匕首,用撕下的碎布輕輕擦拭容玥的臉。溫柔的眼神,好像正在注視著一位絕色美女。
“公羊家毀滅的背後,有著許多龐大的勢力,我以報仇無望。公羊家壟斷鹽礦100多年,也是時候激流湧退了。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公羊雲飛。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找一宜家宜室的女子成親,平平淡淡過一生。將來孩子跟你姓,誰都查不到你和公羊家的關係。”
耳鬢廝磨,風月無邊。
可惜容玥沒有閒情逸致消受美男。她心裡狂吼:輕點,胭脂要被你擦掉了。
“這些事以後再說。”容玥扯了個笑臉,含羞地道,“先給你止血。活下去,才有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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