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的馬車剛出城便被攔下了。
攔下她的不是殺手。
“玥兒,可否下車陪外公喝壺茶?”王斯年一臉慈祥站在路中央,逼得李大不得不拉緊韁繩停下馬車。
容玥一臉膩味。
她的名字與白朧月諧音,她能忍。前世同名同字的人數以千萬計。
她不能忍的,是王斯年取名的時候,便有了送她到安睿身邊的打算。
“夫人如果不願下車,我幫你把人趕走。”香椿手上把玩著一個瓷瓶。
瓷瓶還是山莊土窯試燒瓷器的時候,批次燒製的。瓷瓶上的花紋不是風花雪月、梅蘭竹菊等高雅之物。而是玉米、黃豆、青菜、雞鴨、魚羊等山莊的產出。絕對是獨一份。
香椿善製毒、用毒。瓷瓶裡的毒藥也是獨一份的。
容玥的目光從瓷瓶上移開:“你沒說這話的時候,我還不想下車。你一說這話,我覺得下車比較好。”
她回王府是臨時決定的,離開也是臨時決定的。王斯年能在城門口攔下她,肯定派了不少的人手監視王府。沒讓下人攔車,而是親自出馬。一定有話要和她當面說。
容玥在秋葵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王尚書,時至今日,‘’外公’兩字妾身叫不出口,您似乎也受之有愧。”
舉目遠眺,城門的守軍以及進出臨安的行人都在往他們這裡張望。
百米之外,王家的人臨時搭了一個茶棚。無咎公子王涵暢正在煮茶。
偏偏佳公子,行雲如流水般極具觀賞性的煮茶手藝,引得來往的行人駐足觀望。尤其是未成婚的女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無咎公子自從被人扒光了吊在青樓門口,討厭被女子圍觀。今日倒是例外了。
容玥呵呵一笑。為了引人注目,王家連美人計都用上。
只怕此時城中的各方勢力,已經收到了她和王斯年城外約談的訊息。
是為了《農政全書》吧?
容玥在秋葵的陪同下來到了茶棚。
王涵暢一改往日面對她時的趾高氣揚,低眉順眼為她倒了杯茶。
容玥不客氣地抿了一口:“糯香味的磚茶?”達到了前世普洱茶的口感。
“呵呵,天一閣裡雖然沒有農書,但是有很多茶經。”王斯年笑道,“王家既然投靠了攝政王,自當為王爺效犬馬之勞。戰場上王家出不了力,像茶磚之類的風雅之物,王家還是能幫上一二的。”
“女子要守女德。不可對夫君的正事說三道四。妾身影響不了王爺,王尚書有話可直接與王爺說。”容玥臉色平靜如水。
制磚茶的工藝雖然是她拿出來的,可安睿已經達成她想要的目的。安睿把磚茶交給誰,都與她無關。
再說了,西北商盟用百萬斤肉,買下了磚茶在大安外的十年獨家銷售權。
王家也只能在大安之內銷售,還得與崔家發生衝突。
王斯年和善地笑了笑:“老夫看出來,你想報復王家。但攝政王覺得我們王家還有用。攝政王已經替王家攬下了《農政全書》的麻煩。”
容玥挑挑眉:“王尚書攔下妾身的車架,就為了說這些嗎?”
雖然她不滿安睿放過王家,但她明白安睿的初衷是為了顧全她的面子。
王斯年把前因後果搞反了。
“老夫是想來專程提醒你,你只是一個侍妾。哪怕攝政王再寵你,你也成不了正妃。”
“知道老夫為何要把你送給攝政王嗎?”
“因為你的外婆,她曾是天香樓的頭牌。”
“看看你這雙眼睛,你繼承了你外婆以色侍人的天賦。”
“攝政王哪會讓青樓女子的後代做他的正妃。你就是當妾的命。”
王斯年扭曲著臉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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