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謙在攝政王府的客房內醒來。
他的大腦短暫性失憶。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為什麼不想回想起來?
“顧主簿醒了。”陌生的持劍男子一臉冷漠地看他。
男子手中的長劍出鞘,劍上反射的光芒刺痛顧之謙的眼。
顧之謙用衣袖遮住照入客房的明媚陽光。心裡嘀咕:王府真奢華。客房的窗戶,竟然安裝了昂貴的白水晶。
眼角瞄到男子手中劍,上面有未擦拭的血跡。
顧之謙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
邵勇略顯嫌棄地撇了撇嘴:“在下乃是攝政王的親衛隊長邵勇。攝政王要我給顧主簿傳一句話。”
顧之謙嚇了一跳。正想爬起來解釋,慌張之間摔下床。
“乓”,真疼。
他一骨碌爬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跪下求饒道,“幽冥五鬼是公羊雲飛重金僱來的。事敗之後,公羊雲飛把人塞入大皇子府。大皇子沒辦法,才讓我想法子把人送走的。”
“請攝政王明鑑,大皇子與我都沒有勾結梁國人。”
“真沒有啊!我可以發毒誓。”
邵勇譏笑道:“顧主簿對大皇子忠心耿耿。這時候還不忘幫大皇子開脫。”
“決不是開脫。”顧之謙舉手發毒誓,“大皇子雖有自己的小九九,但他是大安的皇子,絕對不會為了一己私利勾結梁國。大皇子和公羊家也不是一條心的。”
“如果大皇子是那種人,在下絕對不會投靠。”
顧之謙也不傻啊。真傻他也不可能在科舉時力壓世家子弟奪得探花。
“何以見得?”邵勇見顧之謙這時候說話還能保持條理清晰,倒是高看他一眼。
“前幾日在下無意中聽見公羊雲飛邀大皇子聯手對付攝政王。大皇子沒同意。大皇子說梁國近來軍隊調動頻繁。梁國意圖為明,此刻不是大安內亂的時候。”
顧之謙擦擦額頭嚇出的一頭冷汗。他這輩子的運氣估計在會試時用光了。做什麼事都不順。
他只不過想顯擺和大皇子的關係親密,故意在大皇子的外書房裝睡。誰曾想,公羊雲飛會在幕僚來來往往的外書房提起刺殺攝政王的事。
當時他恨不得暈過去。
顧之謙用力拍一拍大腿,他想起來今天是怎麼暈的。他只是七品小官,沒機會得見天顏。今日在王府有幸遇到小皇帝,卻是用最丟臉的方式。
顧之謙哭喪著臉,想讓邵勇一劍解決他算了。
邵勇嚇唬顧之謙的目的達到,“鏘”收起了劍。
“王爺想提拔顧主簿為正六品的太僕寺寺丞,在太僕寺內負責培育騾子。具體如何培育,可請教紅蘿夫人。”邵勇傳好話開門離去。
“攝政王要用我?”顧之謙在地上跪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顧之謙喜歡看書,他雖沒見騾子,但知道騾子是馬和驢的後代。騾子很少見,常被達官貴人當成稀罕物收藏。
為什麼要培養騾子?書上沒說騾子能替代戰馬。騾子結合馬和驢的優點,能馱物。
大安缺人、缺戰馬。一旦北方戰事一起,最難的是物資運輸。
顧之謙興奮地擊掌,攝政王不但要用他,還要重用。
這時,容丹彤惴惴不安地推門而入。她氣暈了頭,竟然當著小皇帝的面打了自己的夫君。夫君最好面子,會原諒她嗎?
“丹彤,攝政王要重用我。”顧之謙握著容丹彤的手喜笑顏開。
他不傻,官途和麵子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攝政王為何要重用已經投靠大皇子的他,還不是因為姻親關係!他怎麼會為了夫妻打架這等小事斷了和攝政王的關係。
至於他原先顧慮的攝政王倒臺,在升官面前都不算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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