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力保容玥,朝上眾官員的炮火轉移到王博裕身上。
王博裕僅是太常寺少卿。虛職而已,在朝堂上沒什麼話語權。他雖然會做些詩,寫些錦繡文章,但才氣並不突出。甚至比不上兩位妹妹。
在朝上各派系官員圍攻之下,王博裕如沒見過世面的農婦,張口結舌、詞不達意、窘相頻出。
“夠了,諸位大人要點臉吧!我大安堂堂大國,怎可做出逼迫臣子交出家傳至寶的事。”
御史中丞儲泓博指著群情激奮的官員一一說道:“今日你們要在堂上索要王家的藏書,明日就會是你家的房產,你家的寶甲,你家一丈高的珊瑚樹,你家那副舉世聞名的名畫。”
“還有你容保國,看什麼戲!王家交出藏書,接下來他們就要逼你交出朗姆酒的釀造之法,或是容紙的造紙工藝,或是……”
儲泓博摸著山羊鬍異常嚴肅地說:“或是白糖的秘方。容家搭上趙國公主的線,成功把白糖賣往趙國,賺了不少吧?應該有銀子再建一支容家軍。”
熱鬧的朝堂立刻安靜了下來。容家除了賣酒,竟然還賣糖!
糖雖然沒有鹽一樣暴利,但也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調味料。民間各類土法制糖的方子,但那都是雜質很多的紅糖。普通紅糖一斤頂天20文。
瓦市上一斤純度高的優質紅糖80文。一斤白糖100文,相當於20斤大米的價格。比鹽價貴多了。
公羊家的壟斷鹽業,多少人眼紅想分一杯羹。公羊家不能退讓,一直強勢才能維持住公羊家的富貴。容家呢?蒙聲大發財!
不過,儲泓博怎麼朝容保國下手了?慶原侯被罷免,容保國是保皇黨唯一的領兵將領。動容保國,就是自斷雙臂。
不少人偷瞄攝政王的反應。
安睿上朝時永遠冷著一張臉,一副別人欠他銀子的模樣。別想從他臉上瞧出點什麼。
容保國沒有慌亂,反而哈哈大笑。
“兵部對軍團將士、兵馬數量有嚴格要求。如果兵部能放開數量限制,本將軍倒也是想再建一軍。”
“北方梁國幾乎拖著我們四支軍團。晉王的水師需要防備趙國等隔江的幾國。還要兼顧漫長的海岸線。”
“唯有定國軍能機動調動。這次與越人開戰,定國軍佈防圖洩露,差點被越人一鍋端了。雖然杜家人幾乎死絕,沒辦法挖出洩露軍情的人。但這件事敲響了警鐘。”
“如果定國軍戰敗,越人入侵,國內還能從何處調兵?”
世家的官員跳出來大罵:“要不是容將軍放越人入乾州,杜家怎麼會被滅門。”
“你應該去問越人,為何會對從越州到乾州的地勢如此熟悉!說他們和杜家沒勾結,誰信啊!”容保國噴了對方一臉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