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河神儀式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容玥坐上容家的馬車。馬車裡容王氏緊握著她的手,未雨淚先流。
“娘對不起你。”容王氏哽咽著說,“娘不該把你送到王家。”
“娘,有些話我們今後不必再提了。”
容玥思量半天,還是沒用“無所謂”之類的話語寬慰。原身已消散,她沒有資格替原身原諒或是記恨。
容王氏察言觀色,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掩下失落之情。
“攝政王對你挺好的。能說動玄敬道長誇你有大氣運。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是得到男人的疼愛。位份此類事,不爭既是爭。攝政王若疼你,自會為你及將來的孩子謀一個身份。你……”
“娘,別說這些。先處理您額頭上的傷。”容玥適時阻止容王氏繼續說下去,耐心地替她擦拭傷口上的血跡。
無論哪個時代,父母總是對兒女的婚事格外上心。
時代不同對婚姻的想法迥異。容玥靈魂深處帶著前世深深的烙印,認為婚姻的前提是愛情。即便爹孃疼愛她,也無法苟同他們的觀念。
馬車剛到了容府門口,趙姨娘和容丹彤一起出門迎接。
容丹彤見到容玥從容王氏的馬車上下來,神色一僵。在趙姨娘的提點下,
容丹彤堆起虛偽的笑容,對著容玥屈膝,“恭喜郡夫人。”
攙扶容王氏下馬車的容玥,挑著眉冷冷看著容丹彤。
容玥沒叫起,容丹彤只能保持屈膝的樣子。
幾盞茶的功夫過後,容玥還是沒叫起的打算。容丹彤雙腿打顫,有些站不穩了。
用規矩折騰人,是正妻常用的招數。容丹彤沒少用這招整治府裡香姨娘。可她幾乎沒被人如此對待過。
見容保國下馬歸來,她馬上一臉委屈地喊出聲,“爹,您看妹妹。剛當上郡夫人,就拿親姐姐做筏子。”
趙姨娘見容保國和容王氏的臉色不對勁,趕緊上前圓場。“彤兒,定是你此前無理,惹得二小姐不快。哪還有臉在老爺、小姐面前告狀!”
“小姐,您的額頭怎麼受傷了?”趙姨娘彷彿現在才看到容王氏的傷口。
容玥給趙姨娘點了個贊。沒點本事,當不好姨娘。她能在王府混出頭,全賴入府的時間好。府裡沒其他人。
“姨娘,我並沒有獲封郡夫人的誥命。姐姐這般稱呼我,我可不敢應下。”容玥莞爾一笑,忽略趙姨娘的疑問。
趙姨娘驚得捂住嘴巴:“到底發生何事了?”
“妹妹莫不是惹攝政王生氣了吧?姐姐可是聽說你恃寵而驕,命人在寢室蓋淨室。王府規矩大,你再得寵也是個妾室。哪能隨便亂來呢?”
得知容玥沒被冊封三品郡夫人,容丹彤立馬站直身體。
她捶了捶站累的雙腿,以長姐的身份教訓容玥。沒在意問候嫡母的傷口。
容王氏破天荒冷下了臉,呵斥道,“王府規矩大,容府就沒規矩了嗎?哪家府上的庶女,敢如此對嫡女說話!去祠堂跪上兩時辰。”
容丹彤瞪大眼睛,容王氏竟然敢呵斥她?想拿她修補和容玥的母女情分!
“爹~”容丹彤可憐兮兮地瞧向容保國。
容保國想替大女兒說幾句好話,被容王氏瞪了一眼,摸摸鼻子,“大妮是不像樣子。”
“爹,大妮太土了,不許這麼叫我。”容丹彤還沒看出形式不對勁,像以前一樣拽著容保國的手撒嬌。
“不想聽?立刻滾回你的顧府!”容王氏招呼下人,把容丹彤推出容府,不許門房放她進來。
趙姨娘連忙下跪請罪:“老爺,彤兒不懂事,您就饒過她這回。”
“別求老爺。你是我的陪嫁丫頭,我有權決定你和你所出子女的去留。”容王氏下了最後通牒,“要麼今後和你留在王家的親人關了關係。要麼滾出容家。”
“小姐!您說什麼啊!”趙姨娘一臉震驚。
容保國幽幽一嘆:“從今日起,容家和王家斷絕一切關係。容府內不允許留下王家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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