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悅軒外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
“紅蘿!”安睿急步走來,緊張地抱著容玥左右打量,“有沒有受傷?嚇著了吧?”
安睿緊張的神情不似作偽。
“安睿在乎她”的想法,在容玥的腦中一閃而過。
前世優越的社會環境下,沒多少男人對自家老婆痴心不改。更不用說允許三妻四妾的時代。安睿位高權重,這輩子不可能只守著她一個人過。
既然明知道他們沒有未來,容玥從一開始就不抱希望。
容玥認真思考她的農業知識在安睿心中的分量。她已經幫了安睿很多忙,安睿有極大的可能,會看在她的面子上輕饒容家的吧?
“耿都尉他們來的及時,妾身沒受什麼傷。王爺沒事吧?”容玥湊近安睿聞了聞,沒聞到血腥味。
沒受傷,那就更好說話了。
安睿眼神溫柔,輕拍容玥的背柔聲說道,“本王也沒事。”
當得知田嬤嬤帶人去了抱悅軒,安睿的心提了起來。香椿、秋葵被他調走,容玥身邊沒人保護。他生怕容玥有個萬一,他這輩子都會後悔。
“王爺,田嬤嬤想把這瓶藥餵給夫人喝下。”李大把從田嬤嬤手裡的瓷瓶交給安睿。
安睿一手摟著容玥,一手轉動瓷瓶。
“水銀?”容玥踮起腳張望,“不是說避子湯嗎?”
“水銀也有避孕功效,但副作用太大。一般人不會使用。多為妓院給低等妓子避孕用。”安睿聲音冷若寒冰,拿著瓷瓶的手青筋暴起。
下手的人用心險惡,想讓他看著容玥遭受折磨卻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的滋味像萬蟻在心頭噬咬一樣。母妃的暴斃、胞姐的自縊在他心頭留下了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
他明知先帝給他挖了個大坑,還是義無反顧地跳了進來。他要掌握權勢,不想再次品嚐到無能為力的滋味。
差一點點,他……
安睿慶幸留下了足夠的人手保護容玥。
容玥得知水銀歹毒的藥效,忍不住猜測道,“水銀很難排出體外、無法治癒,可這些量又不至於毒死妾身。明顯是想讓妾身生不如死。幕後主使極大可能是個女人。”
前世無聊的心理學家做過統計,喜歡下毒作案的人多數力氣小、為人自卑。女人投毒的機率很高。
安睿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脫口而出道,“不可能是白朧月。”
成過親的親衛們臉色變了變。
沒成過親的莊嬤嬤、李大、耿銳全都見識過容玥的小心眼和醋罈子。
大家為攝政王捏了把冷汗。
果不其然,容玥瞬間推開了安睿。
被綁住手腳的田嬤嬤突然哈哈大笑:“你們休想從我嘴巴里問出些什麼。”
話音剛落,田嬤嬤噴出一口血,身體軟軟地倒地。
其他四個婆子對視了一眼,相繼咬舌自盡。
這下死無對證了。
安睿無奈地嘆了口氣:“太后進宮時間短,不可能籠絡得了田嬤嬤。”
“妾身知道,太后娘娘是王爺心中的白月光。”容玥撅撅嘴,“妾身頂多是王爺衣服上的白米飯。”
有必要這麼替太后開脫嘛!
安睿覺得容玥的話十分不妥,皺皺眉,“月光是鏡花水月,糧食可不能浪費。”
容玥突然覺得,她爹應該搞得定容丹彤招來的梁國殺手,就不用麻煩安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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