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原侯簡直是個廢物!”公羊雲飛拍著大半本《農政全書》咆哮。
他透過皇甫家的關係,重金請來了幽冥五鬼,以為偶配合禁軍能留下攝政王的人。他想給攝政王一個下馬威,讓其忌憚世家的力量,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成功,大安七大世家下一代將以他為首。
千算萬算,沒料到禁軍不堪一擊。
兩個月前,白虎軍團兩千騎兵撒丫子在草原鬧騰,攻下一個三五個部落,繳獲牛羊馬匹上萬。
反觀禁軍,被人在隊伍裡扔出去一大串炮仗,戰馬受驚衝亂了隊伍。禁軍的武器尚未拔出,竟有人被自己的戰馬踩死。
公羊雲飛盛怒難消:“爛泥扶不上牆!還想著當兵部尚書,做夢去吧!”
“付出千金請來的幽冥五鬼,一點用處也沒派上!”杜心嫻寒霜著臉,勒緊牙關,差點咬碎一口白牙,“我就不信天下沒人對付得了安睿。”
杜心嫻作為杜家嫡系唯一活下來的人,復仇成了她此生必達的目標。她忘不了父親被殘忍肢解的屍首,忘不了母親死不瞑目的雙眼,更忘不了滿門的血腥。公羊雲飛提及一千金聘請幽冥幫的高手給安睿添麻煩,她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世家曾以萬兩金尋找杜家滅門的線索,衝著鉅額懸賞來的沒一個能提供確鑿的線索。
用錢能請來亡命之徒暗殺安睿,杜心嫻必定同意。
她奔走在臨安各府邸喊冤告狀,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是安睿殺了杜家人,即便世家叔伯們義憤填膺,又有何用?安睿勢頭正盛!反而繼承杜家家產的她,周圍虎狼四顧。唯一能依靠的,是有婚約的公羊雲飛。
只是……
公羊雲飛皺了皺眉:“也不能責怪幽冥五鬼,誰會想到鬼市的人有越地產的手弩。別看手弩巴掌大,近距離攻擊的威力和一半的弩弓一樣強。”
杜心嫻苦笑。隱隱約約聽說,公羊家想和梁國的皇甫家聯姻。皇甫少宇的嫡親妹妹放話:只有公羊雲飛才配得上她。
沒了杜家,一切都不一樣了。
杜心嫻不知道公羊雲飛還能依靠多久,她手中得到金銀剩下不到一半。或許應該接受太后的建議,變賣乾州的土地合了安睿的心意,促使他向別的世家動手。
杜心嫻識相地岔開話題:“我們接下來的棋如何走?”
“請人來府一聚,責問王家為何藏著《農政全書》!”公羊雲飛眼中藏有化不開的憤怒。
杜心嫻拿起書隨意翻了幾頁。書中詳詳細細道明何時播種、播種的深淺、施肥的方法。如果她爹還活著,會對它有興趣。
很快,臨安城內有頭有臉的世家子弟彙集到公羊家別院。
所有人剛落座,例行寒暄未結束,“乓”一聲,王斯年的面前扔了本《農政全書》。
公羊雲飛迫不及待質問:“王家主作何解釋!”
王斯年涵養好得靜坐不動,身邊的嫡長孫無咎公子王涵暢扇子一合,冷聲笑道,“公羊家想把失利推到我王家頭上?”
“無咎公子穿上衣服,氣勢大變樣了啊!”公羊雲飛似笑非笑,眉毛一挑,以高高在上的口吻嘲諷道。
被人扒光吊在青樓門口,乃是王涵暢碰不得的禁區。他拿起扇子就往公羊雲飛臉上砸,“你再說一遍!”
公羊別院熱鬧地吵起來。一牆之隔的大皇子府,安靜地好似無人居住一樣。
公羊雲飛把受傷的幽冥五鬼送進大皇子府安置。他認為,攝政王絕不會到侄子府上抓人。最重視大安皇室利益的攝政王,絕對不想讓臣民知道皇室有人和梁國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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