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軍地牢內陰風陣陣,地面的酷暑在地牢門前止步。
將士犯了錯自有軍法處置。被關在地牢的,一般都是探子。在安睿離開的一兩個月中,地牢裡關了不下百人。都是窺探青龍軍、玉泉山莊情報的人。
當張田氏被抓進來時,碰巧遇到處決最後一批探子的場面。人頭落地,地面被鮮血染紅。比廚房殺豬的場面乾淨,卻讓她當場嚇暈過去。
等她醒來,偌大的地牢只剩下她一個犯人。任憑她喊叫,沒得到一聲回應。晚上似乎有無數的人影在地牢裡飄來飄去,她嚇得一夜沒睡。
第二日,負責審她的耿銳才姍姍來遲。她招了,她把能說的都說了出來。攝政王雖然天天冷著一張臉,可對戰死將士的遺孤還挺好。她想,看在她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面上,攝政王會放她一把的。
“耿都尉,每次您來廚房,小婦人總是把最肥的肉留給您。小婦人把知道的都說了,求您開開恩!”
“三年前,因軍中潛伏的探子出賣,青龍軍被梁國圍困,戰死了將近15萬兄弟。此後,我們對抓到得到探子從不手軟。”耿銳慢悠悠擺開全套刑拘。
她挺過烙鐵,挺過了鞭子。當耿銳想要拔她手指甲的時候,她眼前飄過懸掛在路邊的人皮。那一刻,她對“血閻羅”三個字有了清晰的認識。她招了,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安睿見到張田氏的時候,她已經瘦得脫形。
而時間,僅僅過了兩天而已。
“王爺,是田嬤嬤讓小婦人把姨娘的一舉一動告訴她。除了傳口信給田嬤嬤,其他的事我什麼都沒做呀!”張田氏聲力竭叫屈。
安睿抿緊嘴唇,眼中含著殺氣,臉上更顯冷冽。“你兒子張二蛋也是聽田嬤嬤的吩咐行事?”
“張二蛋他不是小婦人的兒子。”張田氏鼻涕、眼淚橫飛,“小婦人男人死在戰場上,那時我們剛成親。小婦人怕被夫家趕走,託孃家人想法子。正巧在宮裡做事的遠方表姑田嬤嬤回家探親,她給小婦人出了個主意。”
“小婦人謊稱懷了身孕。等懷胎九月瓜熟蒂落,不知道田嬤嬤從哪抱了一個男娃來。那孩子長大後不聽小婦人的話,他在外做些什麼,小婦人統統不知道!”
耿銳抱拳道:“王爺,他們的人藏得很深。少說也有二十年。”
“田嬤嬤是母妃身邊的人。本王出宮開府時,母妃指給本王的。”安睿沒想到,在他和小皇帝一樣大的時候,已經有人在四處佈置眼線。
耿銳問:“要被人抓田嬤嬤問話嗎?”
“不必。本王倒要看看他們想做什麼!”安睿想到了母妃突然病逝、胞姐的自縊。他要查清楚,下手的是否是同一批人。
安睿陰著臉走出地牢。
耿銳追出來問:“張田氏如何處置?”
“殺了滅口。”安睿想了想又說,“召集親衛,在青龍軍待命。”
“是!”
軍中缺中下級武官,安睿仗著武藝高強,把身邊的親衛下放到四大軍團中培養武官。現在是時候把人召集回來。
心情惡劣的安睿回到山莊,先把小皇帝趕回臨安。
“朕不走,明日復朝,朕和攝政王叔一起上朝。”小皇帝掙扎著不想離開。
安睿拎起小皇帝的衣領往馬車裡塞:“本王病了,明日請假。”
“王爺,您怎可如此對待陛下!”容玥急眼了。安睿要趕走她的財神爺。安睿把主院的地契給了她,她想在主院搭建培育室,還沒來得及用沼氣忽悠小皇帝。
安睿在馬屁股上用力一拍,小皇帝的御駕飛馳而去。
“陛下!”沒來得及上車的安公公趕緊追上去。
安睿拉著容玥往回走:“別忘了,你是本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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