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見過很多美人帶淚的誘人場景。
白朧月、過往的侍妾、送上門的女人、劍下之敵,無數女人曾在在他面前梨花帶雨。都說女人的柔弱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慾望。他偏偏反感只會哭泣求助的女人。
唯一區別對待的只有白朧月。每當白朧月流淚,他想到的唯有虧欠。因內心有愧,所以才會妥協。與眼淚無關。
容玥在他的胸口小聲啜泣,見不到她哭的樣子,心卻變得極為柔軟和心疼。湧起一股想要保護她的慾望,不忍讓她掉淚。
原來他不是沒有保護欲。
只是沒遇到想要保護的人。
“沒有比你的安全更重要的事。”安睿實話實說。
他未曾料到山莊潛伏著未被察覺的細作。如果細作趁人不備對紅蘿下手……安睿一想到這種可能,遍體生寒!摟著容玥的雙臂收攏,兩人之間沒有意思縫隙。
“主……”
收到訊息快跑來的李公公,見到主子緊緊摟著姨娘,很快做出反應。他瞪向還在屋裡發呆的莊嬤嬤和小丫頭們;攔住想進來的鄔文道。
見小皇帝被侍衛抱著快速接近,立刻彎腰請安。“老奴參見陛下。”
容玥嚇了一跳,害羞地從安睿懷裡退出。
聽說她在宮宴上抱著安睿不撒手,那是她無意識的行為,她不知道。現在當著外人的面抱一個大男人,太羞人了。
耳聰目明的安睿,早就聽到東廂房外細碎的腳步聲。他依舊說了那樣的話。
因為本心,也為了誤導小皇帝。
“參見陛下。”容玥快速擦乾眼淚半蹲著行禮。
小皇帝示意侍衛放下他,站穩身子、整了整衣物,故作威嚴地板起小臉,“免禮。”
小皇帝心裡笑翻了天。幸虧讓侍衛抱他下山,否則哪能聽到攝政王叔的甜言蜜語。語調太溫柔,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安睿眼皮子也不抬,無視來人,放緩語氣問,“紅蘿要告訴本王何事?”
“王爺,說了您……您會發火的。可不可以等人少的時候再說。”容玥低下頭,心裡則在想如何擴大影響力。
安睿輕笑,再次握住容玥稍顯冰冷的手,“本王的怒火燒不到紅蘿。紅蘿做下的令本王發火的事還少嗎?你不照樣活得有滋有味,天天和王胖子研究吃什麼。”
體溫從安睿的手心傳入,讓冰冷的雙手感到暖意,卻傳不到豎起銅牆鐵壁的心房。容玥很想反問安睿,她的日子哪裡有滋有味了?
安睿挑起她的下巴,瞧見紅腫的雙眼、鼓起的腮幫。好笑地問,“不認同本王的話?”
“王爺說的都是對的,”容玥委屈地撅起嘴,“錯的都是妾身。”
“伶牙俐齒!”安睿用手背輕撫滑嫩的臉頰:“本王知道你受的委屈。以後不會發生類似的情況。”
容玥下意識避過安睿的手。
她和安睿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上次見面還在半個月之前。前世閃婚的人都比他們見面的次數多。安睿為何突然對她親熱了起來?
一定另有目的。小皇帝在場,很有可能特意裝給小皇帝看。這種行為與在宮宴上陷害她的安朝宗、王芳苓有什麼區別!
都把她當棋子。
哼!
“紅蘿不信本王的話?”安睿捏住容玥的下巴,直視她的雙眼。
他毫不意外容玥表面順從、暗地違逆態度。她從始至終都是如此。要不是丟了朗姆酒的酒麴,或許他還看不到她的眼淚。
容玥眼神閃爍:“妾身突然現在就想告訴王爺,那件妾身一生氣便忘掉的事。希望王爺聽完,還會堅持剛才的話。”
“請陛下作證!”容玥拔高聲音。
小皇帝嚇了一跳。他來看戲的,不想被扯入攝政王的家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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