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進樓道就發現我的房門透出一線燈光、令我驚奇不已,出去時天還沒黑我沒有開燈啊!此時已經將近深夜,是什麼人偷進我的房間?
突然,有人在我肩頭拍了一下,嚇得我的魂兒差點再次出竅。
“是誰...?”樓道里黑漆漆的,只能感覺到水泥柱後有一個黑影,心跳瞬間加速到極限。
隨即,一道強光射到我的臉上,腦子中一片超光明、什麼也看不到。
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你是誰?幹什麼來了?”
對方小聲說話看來也不想驚動旁人,“我...回家呀!”
“你住幾號?”
“四零七...”我多報了三個號。
“你的臉怎麼白了...你緊張什麼?”
“被你嚇的...”我實話實說。
“走吧!”強光消失,有輕微的腳步聲下樓。這是怕我看到臉呀!準不是好人。
定了定神我繼續往前走,我的房門欠了手指寬的一道縫,我偷偷張了張沒看到人。正納悶時一個人從廚房方向走出來,我連忙躲到門後。
聽到有人壓低聲音說道“快點,把所有涉及到身份的東西都帶上、包括相片,不能牽連到十七k更不能牽連到老爸!”
“咦...他們也是十七k的殺手?”我有些疑惑。要知道我們這些殺手都是跟老爸單線聯絡的,彼此之間沒見過面!
反正我是一個都沒見過,就連老爸還是二十年前見過那麼一回、此外都是電話聯絡,他們怎麼能一起行動呢?
另一個人問“能確定這小子死了嗎?”
先前那人答道“想讓他死還活得了嗎...快點,一會兒警察該來了!”
聽到腳步聲往外走、我急忙躲到鄰居家門口的破衣櫃後面,好在樓梯在另一側;腦中回想起那句`想讓他死還活得了嗎`既震驚又疑惑,是誰想我死?
腦子亂得像團麻一想事情就疼...慢慢再說吧!此地不可久留,聽到腳步聲走遠我也立刻下樓...
街上路燈明亮卻看不到什麼行人了,不知怎麼心中感覺莫名的孤單、只想到人多的地方去。
路過一家門市櫥窗,見裡面的人像一米七五左右、體重不超過一百二十斤。我靠,以前的我可是一米八八、二百斤;巨無霸變成了骨瘦如柴的單層漢堡,怪不得身上沒有力氣。
值得慶幸的是模樣還算英俊、年紀也輕了七八歲,搭訕女人的資本增加了幾分,嘿嘿...
心情剛剛轉好煩惱又跳上心頭,我再一次成了孤...孤男、上哪安身啊?習慣性的摸摸口袋掏出香菸點上,又苦又澀又臭...六塊錢一包的長征,呸呸!
扔了煙我忽然想起身體不是我的,連忙把身上口袋翻了個遍。錢夾裡有身份證我的軀體叫葉生寒、九一年生人二十六歲、東北人;暫住證顯示他是來上京市打工的大學畢業生,就職於雲氏國際貿易公司,現住於長征路雅閣小區...
怎麼又是長征?吃糠咽菜的艱苦歲月還沒過夠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該享享福了吧!哎...
我的腦中猛然一閃,老子現在就是葉生寒了!他的住處不就是我的住處嘛!哈哈...太好了,看看錢夾裡還有五百多塊,我立刻打車來到長征路。
這個年輕人習慣很好,小區的門卡、樓門鑰匙、房門鑰匙都帶在身上,按照暫住證上的登記內容找到房號、我順利的進入了房間。
摸索半天沒找到電燈開關只好掏出手機,客廳不小有成套的沙發、靠窗還有藤椅茶座;客廳北側有個房間敞著門、依稀是臥室,我實在是太累了什麼也沒想、走進去撲到床上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隱隱約約聽到些輕微的聲響,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撐不開啊!算了,愛啥啥吧。
可是窸窸窣窣的輕響時斷時續、總在耳邊縈繞,奶奶的!什麼東西影響老子睡覺。我艱難的把臉轉到房門方向,又費了好大的勁才撐開了眼皮,只掃了一下我的眼睛便無法合攏了...
我的頭正對著房門、而房門正對著落地窗、窗上拉著窗簾,樓外有路燈、透進些許的微光,而此時窗前立著一個人影。
我用力閉了閉眼睛,人影更清晰了一些。會是什麼人,小偷、葉生寒的室友?我在心裡告訴自己,肯定是人、這世上哪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