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壯漢笑道:“若有地圖,我們自然需要。”
其實,他們海族有地圖,但月家願意再給一份,他們自然願意拿著,而且,也不好駁了月家的面子。
月傾寒點頭,取出一枚玉簡遞給紅髮壯漢。
紅髮壯漢接過,笑道:“多謝。”
雙方又寒暄了幾句,便各自回了飛舟。
誰也沒提是否要同行的事情,畢竟,若是同行,遇到危險誰聽誰的?誰又能聽誰的呢?畢竟,海洋妖族不是北堂家,對月傾寒和月家並不怎麼信服。
月傾寒這一次沒有叫其他人,只叫上風靈一起去到自己的房間。
“表姐,我們這邊傷亡如何?”月傾寒靠在椅子上,問道。
風靈看了她一眼,面色正常,眼神正常,但她就是知道,自家表妹這次怕是傷的極重,說話都帶著一股血腥氣,怕是內臟受到了重創。
風靈嘆了口氣,道:“我們這邊剛一攻擊大陣血魂族就退兵了,所以並無傷亡,反倒是你,怎麼傷成這樣?”
月傾寒淡淡道:“血魂族的血煞入體,血煞在體內亂竄,丹藥之力一時也無法完全清除,所以內傷一時半會兒怕是好不了的。”
風靈臉色一變,起身道:“表妹,不如讓我給你看看,殺戮之意也許能將那血煞之氣逼出來。”
月傾寒搖頭道:“沒事,天風界和血魂族開戰這麼久,被血煞入體的人魔妖三族族人也不是沒有,一般休養一個月便好。”
風靈想了想,血魂族的血煞之氣她從未接觸過,萬一幫忙不成反而幫了倒忙,害了自家表妹可就糟了。
風靈坐回原位,道:“也好,表妹你好好養傷,藉此機會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自從大戰開始你就沒休息過。”
月傾寒笑了笑,道:“飛舟的情況如何?”
風靈嘆氣道:“我使用了緊急機關,因為使用的時間不長,我們月家的飛舟倒是無事,但北堂家的飛舟破損就有些嚴重,恐怕用不了太久了。”
月傾寒點頭道:“沒事,讓他們到我們蘭星城換一批就是了,而且,海洋妖族來了,天音城那邊也不算太急了。”
風靈微微點頭,起身道:“表妹,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安心養傷就好,等會兒會有人過來照顧你。”
月傾寒確實不舒服,點頭道:“好!”
風靈微笑,轉身離開。
房門剛一關上,月傾寒連忙拿過桌上的一個茶杯,一口血吐在裡面,臉上蒼白了許多。
血煞入體養一個月就好,可是普通血魂族的血煞之氣又怎麼能和十一階大尊者的血煞之氣比呢?
十一階大尊者的血煞之氣極為霸道,在體內不停亂竄,弄的她氣血不停翻湧,若不是時時刻刻用靈力壓著,怕是要吐血不止了。
月傾寒一個淨塵術消去杯中的鮮血,起身,有些踉蹌地走到床邊坐下,取出一顆專門去出陰氣、邪氣、煞氣這類東西的丹藥送入口中,然後上床,盤膝打坐開始調息。
很快,月傾寒感覺到房門外多了兩道氣息,應該就是月家來照顧她的人,若她所猜不錯的話,應該是月家傾字輩十二衛中的兩位。
月傾寒心中一安,全心投入到打坐中。
……
第二日,人魔妖三族和海洋妖族啟程。
三日後,雙方分開,海洋妖族直奔天音城等城池,人魔妖三族則先去蘭星城準備更換一匹飛舟。
數日後,飛舟抵達蘭星城。
飛舟落在北城門,月傾衣來到風靈的房間,道:“表小姐,大小姐還在療傷,要告知嗎?”
風靈微微沉吟,月傾寒也沒說到蘭星城後要不要告訴她,便道:“請月白藝前輩去看看,若是無事就讓表妹繼續療傷,若是有事就進去看看。”
“是!”月傾衣依言去找了月白藝。
月白藝去月傾寒的房間門前看了看,房間內明顯還有靈力波動,且波動平穩,應是無事,便說不用叫了。
於是月傾寒就留在了飛舟的房間內養傷,對於飛舟已經到達蘭星城一事一無所知。
風靈第一時間去了書房見月玉英,將這次大戰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月玉英聽完面色有些凝重,問道:“你說傾寒療傷五日到現在還沒出來?”
“是!”風靈點頭,“我已讓月白藝前輩看過,月白藝前輩說屋中靈力波動平穩,應是無事,讓我們莫要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