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寒不知道自己要等的人不會來了,她和一眾人魔兩族留守的人按照方位守在了碗形光罩的周圍,警惕地注意著四周。
碗形光罩中,烈魔的攻擊已經越來越弱了,他的咒罵聲也是一聲比一聲小,身體漸漸變得虛幻,眼看是不行了。
澹臺千江絲毫不敢大意,手中透明水晶球連連轉動,碗形護罩中雷霆、火線和光芒越發密集,隱隱有將烈魔淹沒的趨勢。
就在此時,西烈峰隱隱震動起來,連帶著天空都開始了微微的晃動,天際更是出現了黑色的空間裂縫。
“不好!遺蹟要關閉了!”有人驚呼。。
“哈哈哈!”烈魔的聲音突然中氣十足起來,“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待本王脫困,今日之仇,本王必報,你們這些個小輩就都等著死吧!哈哈哈!”
月傾寒眸光一寒,今日若是讓這個烈魔給逃了,來日必然後患無窮,月家子弟上萬,可經不起他的折騰。
超過宗師的符籙全部禁用,這是宗師境人魔戰場的規則,月傾寒猶豫了足足三吸,才翻手取出了一個玉瓶,對澹臺千江道:“澹臺前輩,開陣,讓他出來!”
眼看著天空的抖動越來越劇烈,遺蹟即將關閉,澹臺千江知道,腳下的大陣根本來不及將烈魔徹底煉死。
所以,澹臺千江選擇了相信月傾寒這個天風界人族第一天才一把,手中透明水晶球轉動,腳下碗形光罩上頓時出現一道裂縫。
烈魔已經被火線、雷霆和光芒打得有些神志不清了,見到光罩上出現裂縫,想也不想就朝外衝去。
月傾寒要的就是這個,她一甩左手上的小玉瓶,一滴鮮紅的血液被甩出,帶著龐大的威壓,落在了問月劍之上。
“叮!”問月劍發出一聲無比高亢的劍鳴,劍身上白光大盛,可怕的生之力福散開來,瞬間而已,周圍的樹木野草迅速拔高,將這裡變成了一片茂盛的樹林。
月傾寒高舉問月劍,輕喝一聲,帶著龐大生之力的問月劍朝著碗形光罩的破口處一劍斬下!
巨大的白色劍氣呼嘯斬出,所過之處一切樹木野草無法承受如此龐大的生之力迅速枯萎化成灰燼。
烈魔剛從那道裂口中衝出一半,上半身在外,下半身在內,迎面正好撞上這一劍,絲毫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烈魔的眼珠子猛地凸出,手中在虛實間轉換的長劍猛地劈出一道黑色劍氣,喝道:“給我破!”
只可惜,月傾寒斬出這一劍前甩在問月劍上的那一滴鮮血不是別的,正是白凰的心頭精血。
有了白凰心頭精血的加持,月傾寒這蘊含生之力的一劍威力翻了何止十倍,已經達到了一劍萬物生,一劍萬物死的程度。
而烈魔,他在碗形護罩中遭受火線、雷霆和光芒的攻擊將近半刻鐘,早已經是強弩之末,又如何能抵擋的住這一劍?
黑色劍氣看著威勢不凡,卻是一觸即潰,白色的生之力劍氣勢如破竹,直直斬在了烈魔的身上。
“不!”這是烈魔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話語,黑色的影子化為黑氣,升騰於半空之中,漸漸消散,很快,了無痕跡。
烈魔,本來只是一把劍,是它的主人,那個溫和婉約的女子一步步的加煉它,讓它一步步的成長,最終,有了靈智,成了劍靈。
可是,它的主人死了,那個溫和婉約的女子是被一群自稱正道的人殺死的,死的時候,屍骨無存。
它好恨,恨殺了主人的人,恨天下人,它恨天恨地,更恨它自己,它要報仇,它要不顧一切的報仇。
殺了它主人的人還想收服它,做夢!
它隱忍千年,漸漸強大,最後化為人形,擁有了強大的實力,它去報仇,殺的血流成河,連滅數個宗門。
可最後,他被鎮壓在了西烈宗,他說謊了,西烈宗本來就叫西烈宗,與他的存在沒有任何的關係。
它恨!它不甘心!憑什麼殺他主人的人就可以逍遙於世,他主人那麼好的人卻要香消玉殞,他卻要被鎮壓在西烈宗永世不得出,他不服!不服!!
後來,有人來將他放了出來。
他知道那人是在利用他,可那又如何,他甘心被利用,他大開殺戒,將西烈宗滅宗,上萬弟子殺的只剩下不到一千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