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門小派小家族或是無門無派無家族的人相繼上臺,比鬥很是激烈,勝者自然興高采烈,敗者則大多垂頭喪氣。
比鬥進行的速度不算快,畢竟一次比鬥只有兩人,時至傍晚時分,比鬥也不過進行到了中段。
在場都是修煉者,青年大比也不是那種特別嚴謹的比鬥,因此,比鬥是不會因為夜晚的降臨而停止的。
又是一場結束,一名黑衣男子立即登臺,他手持一把後背大刀,刀尖指向玉劍閣所在的樓閣,朗聲道:“在下霍宵,請玉劍閣的師姐賜教。”
月傾寒淡淡道:“銘昔,你決定。”
“唰”的一下,玉劍閣參加比斗的十位姑娘和申屠英全都看向了魏銘昔,目光灼灼發亮,甚至月心還露出了那種似嗔似怨的可怕眼神,讓她只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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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銘昔頓了頓,道:“月刃,你去。”
“是。”月刃冷著臉起身,直接躍下了樓閣,看得其餘幾個姑娘一陣失望,尤其是月心,好一陣的鬼哭狼嚎。
月刃落到擂臺上,淡淡地看向對面的霍宵,抱拳一禮,淡淡道:“在下玉劍閣月刃,請賜教。”
霍宵連忙抱拳回禮,道:“霍宵,請師姐手下留情。”
月刃眸子一凝,這人話說得好聽,眼中的野心卻是藏也藏不住,這人,分明想用玉劍閣做踏腳石,一戰成名,當真是好算計。
心裡想著,月刃已然消失在了原地,在出現時已經到了霍宵的面前,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把匕首穩穩地抵在了對方的咽喉處,只要再進一寸,就能取對方的性命。
霍宵的身體瞬間僵硬,瞳孔緊縮,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憑他的實力,怎麼可能連對方一招都沒能接下,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霍宵在心中瘋狂吶喊,臉色也開始變得扭曲,雙腮鼓起,嘴唇緊抿,握刀的手緊了又緊。
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原本平平無奇的目光在如今的霍宵看來滿滿的全是嘲諷和不屑,深深地刺傷了他的內心。
霍宵心中的不甘迅速變成了怨毒、仇恨,很快蔓延到了眼中,如同毒蛇一般,看著對面的月刃,這個讓他受辱的女人,他要殺了她。
月刃看到了,手腕動了動,還是沒有刺下去,只淡淡道:“你輸了!”說罷,收回匕首,轉身就走。
然而,就在月刃轉過身的瞬間,霍宵眼中的怨毒達到了頂點,變成了殺意,他面色猙獰地舉起刀,朝月刃的背後斬去。
全場譁然,誰也沒想到竟然有人膽敢在青年大比上行此卑劣之事,玉劍閣的姑娘們更是驚撥出聲,紛紛喊著月刃小心。
月刃卻是早有預料般,頭都沒回,腳下一點,身體向後,直接撞進了霍宵的懷中,右手向後輕輕一劃,直接抹了霍宵的脖子。
霍宵的身體頓時僵住,原本舉起來的大刀哐噹一聲落了地,而他的人,則瞪大了眼睛,滿眼難以置信地向後倒下。
“砰”,屍體重重地摔落在地,反震之力震動了他咽喉處的傷口,傷口裂開,鮮血飛快地流了出來,帶著他滿心的不甘。
這下,場中不少人都譁然了起來,青年大比雖然只說不得惡意殺人,沒有說不能殺人,但歷屆以來真正鬧出人命的那都是極少數的,人們一般都會為了顯示風度而手下留些情面。
有些人忍不住議論起來,說月刃太過心狠手辣,卻有更多的人反諷,霍宵那等行徑,死有餘辜,換誰誰都要殺他。
卻有人說霍宵並未認輸,不算落敗,再出手也沒有問題。雙方互相爭論不休,你說你的我說我的,一時間場中喧鬧起來。
孟輕戈適時地登上了擂臺,朗聲道:“各位,霍宵落敗後不但背後偷襲,還欲要將月刃姑娘殺死,此等行徑讓人不齒,死有餘辜,還望諸位引以為戒,修煉之人,要先修德行,否則,萬事皆空。”
說罷他揮了揮手,立即有兩名武靈宗弟子上臺,將霍宵的屍體向拖死狗一樣拖了下去。
月刃對孟輕戈微微頷首,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