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聲高亢的劍鳴聲響徹整片夜空,好似銀瓶乍破,又似鳳鳴九天,震動了所有人的心神。
在這一刻,所有在血屠大寨中的人,除了生死交戰中的,全都抬起了頭,看著空中,看著劍鳴聲傳來的方向。
月白搖頭看天,她不是第一次見到魏銘昔使用明月引,上次在蒯家的時候就見過了,可是那種震撼,還是讓她的眸光放出光來。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戴在左手上的空間戒指,那裡,有月傾寒給她的一朵極冰靈焰,待她進階玄境,融合了極冰靈焰,戰鬥力,也會很強的吧。
二當家前衝的身形猛地一頓,卻很快反應過來,原本還算俊朗的白臉因為感覺到死亡的威脅而變得無比猙獰。
他手中的長劍猛然一揮,一道巨大的劍氣帶著獨屬於地境武者的法則之力,照亮了此處的夜空,朝魏銘昔斬去。
魏銘昔視而不見,眸光平靜無波,她的雙手法訣不停打出,待最後一個手決結束,她那和月傾寒如出一轍的清冷聲音淡淡傳出,“吾以吾身融此劍!”
下一刻,魏銘昔身化一道黑色流光融入了身前的長劍之中。
“叮!”劍鳴聲震動天地,湛藍色的長劍光芒大盛,在夜空之下,好似藍色的月亮冉冉升起。
“叮!”湛藍色的長劍微微一顫,迎著二當家劈出的巨大劍氣破空而去,帶著獨屬於劍客的一往無回之勢。
“嗤!”好似快刀劃過紙片,巨大的劍氣蘊含著巨大的聲勢,卻在明月引這一劍之下瞬間破碎。
長劍速度不減,在二當家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貫穿了他的心臟,“噗”的一聲,帶起一片鮮血。
“叮!”湛藍色的長劍懸停於半空之中,劍身微微顫抖,其上藍光一閃,魏銘昔分離而出,一把抓過長劍,身形卻是緩緩向下落去。
而在她的身後,二當家的眼中還殘留著恐懼、不甘和難以置信,屍體,卻已經如同一個裝滿了沙子的麻袋一般重重地朝下方砸去。
魏銘昔剛一落地,就是一口鮮血噴出,面色變得蒼白,身子一晃差點兒摔倒,好在月白扶住了她。
“少閣主。”月白取出一顆丹藥遞給她。
魏銘昔伸手接過,送入口中,淡淡道:“多謝。”
月白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另一邊,卿唯和金舒也解決了各自的對手,快步走了過來,卿唯道:“少主,您的傷勢如何?”
魏銘昔微微搖頭,站直了身體,道:“無妨,休息一陣就好,月白留下就行,卿唯、金舒,你們去幫其她弟子,儘量減少傷亡。”
“是,少主!”
“是,少閣主。”
三人領命,卿唯和金舒轉身離開,月白則扶著魏銘昔進入了議事大廳。
議事大廳裡的情況讓魏銘昔和月白全都皺起了眉頭,半盤狼藉就不說了,最麻煩的,是那二十多名赤裸的女人。
這些女人見到魏銘昔和月白進來,並不見高興的神色,反而露出了恐懼,紛紛向後退去,縮在了一起。
只有一名女子咬了咬牙,鼓足勇氣,迎著魏銘昔和月白走了過來,忐忑地問道:“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
魏銘昔微微搖頭,淡淡道:“我們只是來滅殺血屠的,”她揮手扔出二十多套勁裝,“給她們穿上。”
那女子見魏銘昔搖頭,眼神有些暗淡,卻聽到她說是來滅掉血屠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這對於她來說,和是來救她的沒區別。
女子欣喜地接過那二十多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快步朝那群女子走去,將衣服分給了她們,自己也拿了一套,飛快地往身上套。
月白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議事大廳,空處一張乾淨的椅子讓魏銘昔坐下。
魏銘昔看了那群女人一眼,想了想,道:“月白,你帶她們下去安頓一下,就按照玉劍閣的規矩。”
月白有些猶豫,道:“少閣主您的傷。”
“沒事。”月玉香的聲音響在大廳門口,她緩步走入,“月白你儘管去就是,小小姐有我在不會有事。”
“是,香姨。”月白應了一聲,帶著那些女人出了議事大廳,那些女人都很識時務,沒有人鬧事。
“香姨。”魏銘昔眼中劃過喜色,“戰鬥結束了?傷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