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
玉琴、洛文生、洛嫣兒帶著四個人站到了月傾舞和單若水的身邊,看著對面的三夥人,嚴陣以待。
對面的三夥人,灰衣老者一夥,滴血長刀一夥,那為首的青年和聖階老者赫然在列,最後一方則是姜家的美婦和中年男子帶著兩名帝階後期圓滿。
他們彼此間隔開了一段距離,顯示互相戒備,卻是全都看著月傾舞一方,神情間變化莫測,應是無法決斷。
月傾舞笑了笑,道:“這無名城內共有五份寶藏和五把鑰匙,如今我手上不過是一份寶藏和一把鑰匙,眾位不去尋找其它的寶藏,都守在我這裡做什麼?”
滴血長刀一方的青年笑道:“公子說得有理,不過,這無名城如此之大,公子卻偏偏找到了這裡,應該不是巧合吧?”
此言一出,場中之人的神色都產生了變化。
灰衣老者一方和姜家人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玉琴、單若水和洛嫣兒的臉色有些不好,倒是月傾舞和洛文生神色如常。
月傾舞笑道:“這位公子說笑了,我不過是碰巧在放火時沒注意燒到了一棵大樹而已,能發現寶藏所在實在是運氣,哪有什麼訣竅。”
這話說得,連月傾舞自己都不信,只不過,在如今這個時候,就算是玩臉皮,也絕對不能承認,若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青年笑了笑,道:“既然公子不願說,我們也不願強求,不過,公子既然掌握了訣竅,想必能找到其它的寶藏,若是那般,我等豈不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灰衣老者和姜家兩位聖者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青年的話雖有挑撥之意,卻也是事實,他們不得不防。
月傾舞看了青年一眼,笑道:“那麼,這位公子要如何?”
青年笑了笑,道:“公子交出手中的玉牌,之後無論你找到幾份寶藏我等都不會再來搶奪,如何?”
月傾舞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能做得了他們兩方的主?”
青年微笑搖頭,道:“不能。”
“既然不能,就不要多言!”清冷的女聲自空中響起,一股磅礴的威壓同時自頭頂壓下。
青年一夥、姜家人和灰衣老者三方之人齊齊變色,紛紛抬頭循聲看去。
卻見白影一閃,周身被白色羽凱覆蓋,手持白色長劍的美麗女子從天而降,落在了他們的面前,冷冷地看著青年。
青年身後的聖階老者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心中一跳,飛快地上前了一步,警惕地盯著月傾寒,道:“不知姑娘是何人?為何要插手此事?”
“姐!”月傾舞驚喜,猛撲過去抱住月傾寒的手臂,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及時趕過來的。”
這個動作徹底暴露了她女子的身份,哪有男子會這樣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說,想女扮男裝不露一絲破綻,那真是個技術活。
“大小姐。”玉琴上前一步,站到月傾寒的左邊,躬身行禮。
“韓姑娘,別來無恙。”洛文生也上前見禮。
滴血長刀一方的老者瞳孔驟縮,大小姐?這種稱呼可不是隨便叫的,拿他來說,雖然看上去他是聽命於青年,但實際上,真正做主的還是他這個聖者,讓他喚一聲少爺更是絕無可能。
可眼前這人,堂堂聖者,居然叫那姑娘大小姐,難不成……老者心中一跳,難不成,那姑娘是內界之人?
不可能,內界的聖者要來到外界是需要相當代價的,能送一名聖者到外界的勢力,那該是何等的強大?那等強大勢力的小姐,又怎會來到外界?
月傾寒對玉琴和洛文生微微點頭,隨即將目光重新落在那青年身上,眉頭微皺,淡淡道:“血刃的人?”
當年在岩漿湖時,她就遇到過這些衣服上有一把滴血長刀的人,不過當時她並不識得,後來在天風外界行走,才知道了這群人的身份。
天風外界賞金獵人公會唯一的一個八階大團,血刃,團內有聖者坐鎮,且不止一位。
青年卻正呆呆地看著月傾寒,絲毫也沒有聽到她的問話,大有不知身在何處,今夕何夕的意思。
月傾寒的相貌本就是傾國之色,配上化凰狀態的羽凱,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白傾顏能勝她一籌,也不怪那青年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