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紅毯鋪地,精緻華麗的桌椅,淡淡的香味,粉紅色的紗帳帶著曖昧,其後的大床若隱若現。
月傾寒揮手,磅礴的靈力揮出,散去了屋中那股明顯帶有惑心效果的香味,走到桌邊坐下,伸手一指對面的椅子,淡淡道:“坐!”
“是。”玉文依言坐下,看著對面的自家大小姐,滿臉不解,他實在不明白,來這裡要幹什麼?
月傾寒感覺到了他的眼神,卻連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都沒有,揮手放出茶壺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喝了起來。
一杯茶尚未喝完,敲門聲就響了起來,門外響起老鴇的聲音,“小姐,姑娘們到了,您要現在見嗎?”
月傾寒淡淡道:“讓她們進來。”
“是!”老鴇應了一聲,推門走了進來,在她身後跟著三位姑娘。
月傾寒掃了一眼,三名姑娘,一穿白衣,一穿藍衣,一穿綠衣,相貌都是不差,最重要的是臉上一點兒脂粉都沒塗。
老鴇笑道:“小姐,奴家給您介紹一下,”她一指那三女,“白衣的名寒煙,最擅唱曲,藍衣的名柳岸,最擅跳舞,綠衣的名碧琴,最擅彈琴,你們幾個,還不快見過小姐。”
三女聞言全都屈膝行禮,齊聲道:“奴婢見過小姐。”
月傾寒微微點頭,伸手一指白衣的寒煙,淡淡道:“你過來。”
“是!”寒煙應了,低著頭,蓮步輕移,站到了月傾寒的面前,低聲道,“小姐。”
老鴇見狀,很有眼色地躬身行禮,道:“奴家就不在這裡打擾小姐雅興了,奴家告退。”
月傾寒沒有理會老鴇,伸手拉過寒煙的一隻玉手,從指尖開始,一點一點地向上,細細地揉捏了起來。
玉文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是真沒想到,他家這位清冷若仙的大小姐,居然還有這癖好。
月傾寒可不知道玉文那不靠譜的想法,她只是垂著眸子,將寒煙的手從指間到手腕細細地捏了一遍。
月傾寒微微蹙起了眉頭,右手食中二指搭在寒煙的腕脈上,靈力緩緩探入了她的體內。
月傾寒的柳眉皺得更緊了,她收回手,想了想,伸手摸了摸寒煙的眉心、胸口,最後將手放到了她的丹田上。
玉文這下看出了點兒門道,他是月家的聖者,自然也能想到無名城內的人都是幻象,正因為如此,他從未想過這些幻象身上會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看來,怕是並非如此。
月傾寒收回手,眉頭舒展開,翻手取出十塊中品靈石遞給寒煙,淡淡道:“你回去吧。”
寒煙愣了一下,連忙接過靈石,道:“多謝小姐,奴婢告退。”說完,她就乖巧地離開了房間,來之前老鴇說了,要她們一定要聽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月傾寒伸手一指綠衣的柳岸,淡淡道:“過來。”
“是!”柳岸應了,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月傾寒照例拉過柳岸的一隻手細細揉捏,之後靈力度入她的體內,最後摸過她的眉心、胸口和丹田。
這一切做完,月傾寒翻手取出十塊中品靈石遞給柳岸,淡淡道:“你也回去。”
“是,小姐!”柳岸應了,接過靈石快步離開。
碧琴沒用月傾寒喚,自己走了過來,躬身一禮,道:“小姐。”
月傾寒微微點頭,將剛才的動作在碧琴的身上也來了一遍,然後取出十塊中品靈石遞給她,淡淡道:“告訴老鴇,讓一枝花所有沒有客人的姑娘來我這裡。”
碧琴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卻沒有問,伸手接過靈石,躬身行禮,道:“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碧琴走後,月傾寒伸出左手食指輕點額角,微閉雙目,在腦中將來到無名城之後的所有事情都過了一遍。
賣糖葫蘆的小販,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山海客棧裡的所有女侍和夥計,還有一枝花裡的這些姑娘。
半晌,月傾寒睜開眼睛,無論如何,她的想法還需要證實,而能夠證實她想法的,就是即將過來的眾多一枝花姑娘。
是的,其實月傾寒今晚來到一枝花為的就是證明心中的想法,她這個想法,必須仔細檢查一個人的身體。
而這世上哪裡可以正大光明、毫不避諱地檢查一個人的身體呢?青樓,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老鴇的速度非常快,不過一刻鐘,敲門聲就響了起來,“小姐,姑娘們到了,可以進來嗎?”
月傾寒淡淡道:“讓她們一個個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