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生意好,這聽雨茶樓在驚羽城內可是大名鼎鼎,但凡是有點兒身份的人,就沒有不知道這裡的。
原因有二:第一,聽雨茶樓內有七階的靈茶,不但種類很多,數量也很多,只要付得起靈石,要多少有多少,從未出現過斷貨的情況。
第二,神秘而強大。
聽雨茶樓有一規矩,在茶樓內不得動手、爭吵,否則,將被扔出茶樓,太過惡劣者甚至會被當場擊斃。
當年驚羽城的三大家族之一樊家的大少爺,曾在聽雨茶樓內調戲一名女子,且撕破了那女子的衣服,結果被當場擊斃。
後樊家來要說法,結果連同他們家的聖階老祖全部被滅在了聽雨茶樓外,此事一出,震驚全城。
從那以後,聽雨茶樓本就很多的客人就愈發得多了起來,有的是為了喝茶,有的,卻是希望自己能得到茶樓主人的青眼。
月傾寒抬步走入了茶樓,腳下踩的是木質地板,很是舒服,她徑直走到櫃檯前,將月家嫡系子弟的令牌放在櫃檯上,對站在櫃檯後面的夥計道:“交給你們掌櫃的。”
是的,聽雨茶樓其實是月家的產業,月家在十大大型國的國都都有產業,只不過有的極為高調,有的卻默默無聞,而聽雨茶樓恰恰是比較高調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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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明顯是經過訓練的,那什麼狗仗人勢的行為根本不可能出現,他接過令牌,微微彎腰,道:“姑娘請稍等,小的這就去。”
月傾寒微微點頭,道:“嗯!”
夥計繞過櫃檯,匆匆朝樓上而去。
聽雨茶樓四樓有一間包廂,是獨屬於聽雨樓掌櫃的,沒得到他的允許,誰也不敢進入這裡一步。
淡淡的茶香繚繞著,清風徐徐,帶來花草清香,混合著聽雨河河水的味道,好似一場煙雨,夢迴那時橋頭,你我撐著傘,有看不見的清甜。
窗邊,一頭白髮梳理的一絲不苟,文雅的老者坐在桌邊,他落下一顆黑子,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笑道:“袁相的棋力是越來越強了,老頭子已難為敵手!”
被稱作袁相的老者一身灰色長衫,面色紅潤,白髮白鬚,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老夥計你過謙了,你我棋力相當,你走的艱難,可我也不輕鬆啊!”
他落下一子,又抿了一口茶,感嘆道:“這茶啊,喝了這麼多年,還是你這裡的最好。”
文雅老者笑了笑,沒接他的話,換了個話題道:“明日黑市開市,你可有興趣去看看?”
袁相笑道:“沒有。”
文雅老者並不意外袁相的回答,他落下一子,笑著調侃道:“那金風攬月樓的花魁大賽你可有興趣?”
袁相也落下一子,笑道:“一把年紀了,就不去湊熱鬧了。”
“哈哈哈!”文雅老者大笑了起來,他正要拿起茶杯抿一口,就聽到包廂門被人敲響了。
夥計的聲音傳了進來,“掌櫃的。”
他眉頭一皺,放下茶杯,淡聲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一名夥計快步而入,對著二人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小的見過袁丞相,掌櫃的。”
文雅老者神情不悅,擺擺手,淡淡道:“何事?”
夥計聞言連忙上前兩步,來到文雅老者面前,雙手將一塊玉牌遞到了他的面前,道:“掌櫃的,樓下有一位姑娘讓小的將此物交給您。”
文雅老者在看到玉牌的瞬間瞳孔一縮,卻還是非常淡定地接過了玉牌,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他的面色依舊平靜,淡淡道:“請那位姑娘上來。”
“是!”夥計應了,快步退了出去。
文雅老者將玉牌合在掌心,側頭看向袁相,笑道:“袁相,我今日有事,這棋,我們改日再下,如何?”
袁相眼中頓時閃過興味,他早就知道自己這位老友背景神秘,很是好奇,但他懂得分寸,從來沒有問過。
如今這情況,怕是不一般,他很識趣地起身,笑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若有好茶,你可一定要派人通知我。”
文雅老者也站起身,送袁相出門,笑道:“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袁相滿意地點頭,離開了包廂。
袁相一走,文雅老者立即給自己打了好幾個淨塵術,又仔仔細細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將那口憋在肚子裡的氣吐了出來,坐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