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琦收起細劍,轉過身,對著月傾寒抱拳躬身一禮,道:“多謝韓姑娘手下留情,我認輸。”
月傾寒淡淡頷首,身形一動回到蒲團處盤膝坐下,閉目開始調息。
鄭琦深深地看了月傾寒一眼,心中佩服,腳尖一點下了擂臺。
擂臺戰還在繼續,最開始的守擂者除了月傾寒、玉無緣和西雨夜以外,只有那名白鬚老者還站在臺上,其餘的四人都被人打敗或死或下臺。
鄭琦敗後,就無人再挑戰月傾寒。
過了大概三刻鐘,只見一道光柱從天而降,罩住了西雨夜,隨即散去,西雨夜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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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刻鐘,眼看著只差幾吸就到半個時辰之時,卻有一名紅衣女子上了月傾寒所在的擂臺。
白衣雪站在臺下,笑眯眯地對鬼女道:“完了,月月要辣手摧花了。”
鬼女瞥了一眼臺上的紅衣女子,淡淡地道:“長得沒有傾月漂亮。”言下之意,算什麼花?
“也對呀!”白衣雪笑眯了眼。
洛文生和西雨夜的嘴角再次一抽。
臺上,月傾寒眉頭一皺,心中微有不耐,面色卻依舊平靜,睜開雙眼看向對方。
卻見那女子挑釁地看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道:“本小姐是天外國吳家吳雙涵,怎麼樣,在你即將勝利之時被我破壞,是不是感覺很憤怒啊?本小姐最看不慣你這副自命清高的……”
吳雙涵的話還沒說完,月傾寒已經喚出問月劍,滿月一劍毫不留情地斬出,吳雙涵的戰力還不如鄭琦,被一劍斬成了兩半,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月傾寒看都沒有多看吳雙涵一眼,翻手收起問月劍,閉目繼續調息,在她急著離開混沌塔時給她找不痛快,明顯是在找死,她豈會不成全?
三戰過後,臺下之人已經將月傾寒所在的擂臺列為了禁地,無人敢去挑戰。
半個時辰後,一道光柱降下,月傾寒消失不見。
月傾寒突覺眼前一黑,然後,她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十丈方圓的圓形石臺之上,周圍皆是虛空,不知盡頭。
月傾寒抬頭看了看上空,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腳下的石臺,卻什麼也沒發現,無法,她只能放出一個蒲團,盤膝坐下,開始調息。
又過了一會兒,月傾寒忽有所感,睜開雙眼向四周看去,卻見到周圍的虛空已經退去,目之所及之處,是另外的七處圓形石臺,每一處石臺上都有一個人。
月傾寒看到了玉無緣、西雨夜和洛文生,白衣雪、鬼女和武烈卻是不在其中,想必是守擂失敗了。
而剩餘的四人,正是月傾寒注意的那三人,容貌普通的白衣男子,華服中年人、花白頭髮的老者和黑衣冷漠女子。
玉無緣看到月傾寒,用力地朝她揮手,嘴巴一張一合,明顯是在說著什麼,月傾寒卻一句也聽不到。
月傾寒只能對她淡笑,指了指耳朵,搖了搖頭,示意她聽不到。
玉無緣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沒有在說話,只對她握了握拳。
月傾寒對她微微點頭。
這時,這片空間中突然想起了一個柔和的女聲:“混沌塔九層,第九層為傳承之地,前八層為考驗之地,問體,問氣,問魂,問心,問力,與獸鬥,與人鬥,而這第八層,乃是,與天鬥!”
所有人都不禁回憶起了在混沌塔中經歷的一切,發現確實如此,待想到這一層是與天鬥,有不少人都不禁面露憂色,就連西雨夜都皺了皺眉,只有玉大小姐是一臉的興奮。
而月傾寒,在聽到這個溫和女聲的一瞬間,整個人都僵硬了,她的眼中閃爍著震驚和希冀的光芒。
月傾寒自小淡漠,能讓她變臉的事情非常少,就算是雲三丫死時她也只是憤怒卻不曾變色。
說起來,十四歲時登月算一次,知道風雪被採補時勉強算一次,見到問日弓弓弦時算一次,而如今,她再次變了臉色。
只因為,這道聲音她無比的熟悉,如果真的是那人的話,真的是的話,月傾寒的心跳有些加速,面露激動之色,卻又很快變得黯然,那怎麼可能?
糾結間,聽到那個女聲又道:“我即將會降下天雷,天雷的威力會逐次遞增,撐過天雷次數最多的人可以進入第九層接受傳承。若自覺無法撐過下一道天雷,說你退出,就會被傳送出混沌塔,出去前,會得到一件隨即物品作為來到第八層的獎勵,若是硬撐,生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