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玉鋒站在引月峰的峰頂,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明月,神情有些恍惚,眼中盡是思念之色。
“怎麼,想傾寒了?”背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滿頭白髮的月凰顏緩步來到了她的身邊。
“是啊!”月玉鋒的語氣中帶著嘆息,情緒很是低落,“今天是帝流漿之日,對寒兒來說極為重要,可我卻不在她身邊。”
“是很想嗎?”月凰顏的聲音涼涼的,“是那種想得抓心撓肝,吃不好、睡不好的想嗎?”
月玉鋒沉浸在對女兒的思念當中,並未聽出月凰顏語氣中的不對,傻乎乎地點頭道:“嗯!娘您怎麼知道?”
“啪!”的一聲,月凰顏一指敲在了她的額頭上,罵道,“死丫頭,你說我怎麼知道?你一走十多年的時候就沒想想你娘我有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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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月玉鋒終於反應過來剛剛月凰顏說了什麼,不由後悔不迭,連忙抱著頭做求饒狀,“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天風外界有許多被人稱為死亡禁區的地方,這種地方,有去無回,而斷魂崖就是這種地方。
相傳,自古以來,凡是落入斷魂崖下者,無論是摔落,還是攀巖而下,重未有一人回來,皆是生死不知的下場。
而今夜,斷魂崖底,風揚站在黑色的水面上,抬頭仰望空中明月,喃喃道:“玉鋒,寒兒,也不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院落,“快了,我很快就能離開這裡去見你們了。”
玉劍城,玉劍閣第一閣的蓮花池邊:
白傾顏閉著雙眼,細細地感悟著灑下的月華,在無盡的月華中尋找那一份屬於天地的意志。
良久,白傾顏驀地睜開雙眼,眼中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彷彿天地傾塌的威勢。
她緩緩起身,遙望西方,淡笑道:“師父,您可以安心地離開了,去追求您一直想追求的,玉劍閣,我會守好的!”
雲國都城的一處小院內。
陰路負手而立,看著天上的月色,眸光平靜,淡淡地道:“今夜過後,她怕是要變得更強了吧。”
“呵,他?”背後傳來一聲冷笑,一名氣質極為陰柔,美麗,卻好似女鬼的黑衣女子緩步而來,“是他?還是她呢?若是她?莫不是我們視天下女人為爐鼎的路少主動了情?不然為何在這裡對月感傷呢?”
陰路沒有回頭,眼中卻閃過無奈,淡淡道:“陰何,你明知我說的是誰,又何必打趣於我呢?”
叫作陰何的女子勾起了唇角,帶著說不出的陰森和邪魅,她淡笑道:“陰冥之死你怎麼看?”
陰路皺了皺眉,淡淡道:“陰冥的修為不差,但戰力在你我之下,絕非她的對手,但若說死在她的手裡,絕無可能,所以,此事很是蹊蹺,陰冥臨死前的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她,但,”他頓了頓,微微搖頭,“此事,怕是早晚要落到你我身上。”
精武國去往百花秘境的路上。
紫衣的女子連夜縱馬疾行,忽地,她勒停了馬匹,抬頭看向了天空中的月亮,咧嘴一笑,自語道:“傾月,兩年不見,我都要想死你了,這次去百花秘境,如果還見不到你,我就去風月閣找你!”
陰鐵木林:
月傾寒睜開雙眼,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劍意突破的喜悅,縱身越上中間那座木屋的屋頂,扔下一個蒲團之後盤膝而坐,問月劍則橫放在她的雙膝之上。
她再次閉目,開始全力引動月靈體。
磅礴的月華之力瘋狂地湧入到月傾寒的體內,經過面板、骨骼、經脈,最終進入她的丹田。
月傾寒連忙利用這些進入她丹田內的月華之力一點一點地、一遍一遍地淬鍊體內巨量的陰氣。
漸漸地,隨著進入月傾寒體內的月華之力越來越多,她體內被淬鍊變得精純的陰氣也越來越多。
月傾寒果斷地開始運轉《冷月化凰決》,將剛剛變得精純的陰氣進行壓縮,反覆的壓縮,直到其變成自己的靈力。
在這個過程中,她的修為開始逐漸地下跌,從君階後期到初入君階後期,再到君階中期巔峰。
半個多時辰後,月傾寒體內的陰氣已經全部淬鍊完畢,而帝流漿的時間差不多還有三刻鐘左右。
她一心二用,一邊反覆壓縮已經變得精純了的陰氣化為己用,一邊繼續吸引月華之力,用以淬鍊身體。
很快,月傾寒的修為已經掉到了君階中期中階,而她的身體強度則是快要達到下品君器巔峰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