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伸手,直接拿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她那張比月傾寒還要美上半分的容顏:“我的好友,白衣雪,若非我覺得您是個正人,您已經死了!”
“你、你,”饒是馮勇稱得上是沙場老將,見過無數的大場面,在鬼女拿下面具的那一刻也不禁勃然變色,猛地倒退了一步,“凌雙,怎麼可能?你的靈脈值不是,不是隻有三十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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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女沒有解釋她靈脈值的事情,這世上能掩飾靈脈值的方法多了去了。
她重新將面具帶到臉上:“傾月也是我的好友,她來聞城,就是為了幫我,”她將一枚玉簡扔給了馮勇,“我爹知道您是赤膽忠心,可我爹當年何嘗不是和您一樣,可惜,”她微微搖頭,“玉簡看過之後銷燬,是幫我爹,還是繼續你的愚忠,八月十五之前,我要你的答案!”
鬼女說完,屋內黑影一閃,她已經消失不見。
堂堂聞國御林軍統領馮勇竟是連她是怎麼走的都沒看清,只知道,在那一刻,窗子好像是動了一下。
聞國太子府。
聞國太子聞人庸是一名長相平常,天賦平常,心性平常,出身平常,總之是個什麼都很平常的人。
他的母親只是一個嬪妃,外家也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他能當上太子,一是因為他是大皇子,二則是因為聞人風不希望有能力的兒子當太子。
此刻,聞人庸正坐在花園的涼亭裡和人下棋。
和他下棋的人,是一名一身青衫、背背長劍的劍客,若是月傾寒在此必會認出,此人正是司徒頌。
“啪”聞人庸落下一子:“前輩覺得,聞人風和陸戰相爭誰能贏?”直呼其父之名,足見他對聞人風的不待見。
“啪”司徒頌也落下一子:“陸戰!”
聞人庸再要落子的手一頓,說實話,他並不在乎皇室姓什麼,可若是聞人家真的敗了,他恐怕是難逃一死的。那婚約雖非他的意思,可事實就是事實,他改變不了。
“前輩為何這般篤定?”
“韓傾月。”司徒頌淡淡地道。
聞人庸的瞳孔一縮:“她真的有那般強?”
“中型國內,聖者之下,有她無敵。”
聞人庸沉默了,他知道,司徒頌和月傾寒交過手,他說的話,應該是準確的:“那,請前輩教我,我當如何自保?”
說話間,他向著司徒頌躬身一禮。
“啪”的一聲,司徒頌落下至關重要的一子,讓聞人庸滿盤皆輸,淡淡道:“逃!”
陵王府。
陵王應天香拿著手中的玉簡,臉上慣有的慵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思索之色。
與雲天梁不同,她早就猜到了陸凌雙是鬼女。不是因為她的訊息比雲天梁更靈通,也不是因為她更智慧,而是因為她的直覺更為敏銳。
而現在,她的直覺告訴她,鬼女,不,應該說是月傾寒,正在下一盤大棋,一盤讓陸家再無後顧之憂的大棋。
應天香早就懷疑,聞國皇室找到了靠山,不然他們怎麼會和陸戰撕破臉?
成功了,他們會元氣大傷,雲國必會趁虛而入,失敗了,更是不用說了,簡直是橫豎不得好。
除非他們有了什麼底牌,可以讓他們在不傷元氣的情況下輕鬆滅掉陸戰的底牌,而這底牌,還有什麼是比找個靠山更輕鬆、更容易的呢?
那麼,能當聞人家靠山的勢力是什麼樣的勢力?無疑是擁有聖者坐鎮的勢力,只有聖者出手,才有輕易滅殺陸戰的把握。
再想想月傾寒昨夜的一翻動作,那翻動作,分明是將她和陸家的關係徹底地暴露了出來,也徹底暴露了陸凌雙就是鬼女的事實。
而暴露陸凌雙的目的是什麼?無疑是在逼迫聞國皇室。
那麼,她在逼迫什麼就不言而喻了,無疑就是那背後勢力的出手。
可這又有些說不通,難道聞國皇室背後的勢力不是無論如何都會出手的嗎?為何要刻意地去逼迫呢?除非……
應天香眸子一閃,低聲道:“應紫。”
“主上!”一道纖細的黑色身影突兀地出現,單膝跪於她的面前。
“讓她們都回來!”應天香淡淡地道。
“是,主上!”
景家,傳訊法陣所在的石室內。
“離情,你找我有事?”景如畫彎著眉眼和法陣另一端的晏離情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