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行事,本就是不要臉到了極點。既然自己都不要臉面了,那現在還維護什麼?
至於剛剛被月傾寒破了丹田的聞人齊,馮勇更是看不上,要他說,被打死了才最好。
仗著自己是聞國皇子就胡作非為,光是被其用各種齷蹉手段強佔的大臣之女就不少於十個,弄的好幾位堪稱國之棟樑的賢臣憤而辭官。
有時候,馮勇真想抓著他的領子咆哮:你好色,你他孃的去青樓發洩啊!幹嘛非要做那些缺德事兒?
然而他不能,聞國皇室再不好,那也是對他有著知遇之恩的。所謂君臣有別,他也只能在心中抱怨抱怨。
“陛下有令!”一道黑影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並將一枚令牌舉到了他的眼前。
馮勇的思緒被打斷,他看著眼前的令牌,心中暗歎一聲,抱拳躬身道:“臣馮勇聽令。”
他知道,月傾寒的事情他不想管也得管了。
果然,只聽那黑影平靜的聲音道:“陛下令你務必將冒犯皇室尊嚴的韓傾月截殺於皇宮之外。”
“是,微臣遵命!”馮勇答應的痛快,心中卻在苦笑:誅殺於皇宮之外,說得簡單,文科的實力不比他弱,卻被月傾寒一劍就給滅了,他出手又能起什麼作用?
黑影可不知馮勇此刻的想法,只微微點頭後便向後退去,很快便消失在了牆角處的陰影中。
馮勇輕嘆一聲,轉身便向御林軍的營房走去。君以下令,他唯有遵從,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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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聞國皇宮正門的大街上。
月傾寒距離皇宮宮門還有四里左右,她的腳步不疾不徐,如同踏水看景,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街道兩側各色的燈火照在她的身上,彷彿她的白衣有千般的顏色,隨著景色的不同而變換著色彩。
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近乎昏迷的聞人齊被雙胞胎姐姐拖著跟在月傾寒的身後,襯著燈火,他蒼白的面色如同鬼魂。
眾多的圍觀者或是遠遠跟隨,或是居高而觀,亦或者在街道兩側的建築中偷偷地探看,卻無一人敢接近她們十丈之內。
能出現在距離皇宮如此近地方的人,沒誰是傻子。
月傾寒這種把聞國皇室的臉扔在腳下踩的行為必然會引來御林軍。
到時打起來,離得太近了被殃及是必然的事,誰也不想做那池魚。
“哎,李兄,你說二殿下是怎麼招惹到這女殺神的?”一名坐在茶樓中的男子問向身邊的同伴。
被稱作李兄的男子對他筆了個禁聲的手勢,低聲道:“還能因為什麼?那走在前面的姑娘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像仙女兒似得。二殿下肯定是動了心思,結果被人給收拾了!”
遠遠跟在月傾寒身後的一輛馬車中,一名身穿黑衣,五官硬朗的男子接過手下人送來的玉簡,靈魂力探入檢視。
數吸之後,他放下玉簡,放肆地大笑了起來。可他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他仰頭,目光好似穿透了車頂直達高天,他嘶聲道:“阿紫,你看到了嗎?那個畜生就要死了,哈哈哈!就要死了啊!”
他死命地抓著自己心臟處的衣裳,面現瘋癲之色:“這回,他那混蛋爹和婊子娘再也不能庇護他了,哈哈哈!哈哈哈!”
半里外的一處四層樓的樓頂。
陸戰穩穩地站在飛簷之上,挺拔的身姿好像一杆長槍。
夜風吹起他黑色的長髮,將那雙看向遠處,神光暗閃的眼睛展露無遺。
“元帥!”一名穿著制式皮甲,一看就知道是軍人的男子來到了他的身後,“一切都按照您說的安排好了。”
陸戰微微點頭,淡聲道:“曾經有人對我說過,任何家族勢力的興起都是有著冥冥中的氣運加持的。這話我原本是不信的,世上哪來的什麼氣運?若是真有氣運,那豈不是說氣運好的人什麼都不幹也能成為人上之人了?”
他微微搖頭,有些感嘆地道:“可當我看到韓小姐時,我信了。十六歲,帝階後期戰力,背景神秘而強大。這等人物本不該與我們有什麼交集,可她卻在這個時機出現了,與雙兒只有一個月的交情,卻願意為雙兒出手。這種種,讓我不得不相信這世上確實是有氣運的,而現在,這氣運無疑是在我們身上的。”
陸戰背後的男子渾身一震,眼中金光爆射,點頭道:“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元帥已佔其二,這一戰,元帥必勝無疑!”
陸戰嘴角勾起,淡笑道:“借你吉言,”他轉身,“走吧,我們回去,今夜,聞人風怕是沒時間再盯著我們了,我們要趁此機會多做些佈置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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