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帥!”說完,小兵再次躬身一禮後便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陸戰笑道:“讓你猜中了。”
鬼女翻手將匕首收起,淡淡道:“不是猜,而是一種默契,”她起身向門口走去,“今夜她必會前來!”說完,她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夜色很快籠罩了聞城,聞城的夜,在於照亮半座城的各色燈火,在於鬥獸場內血腥的激情,在於花街柳巷內的溫柔鄉和柔似水,當然,也少不了酒樓內的高聲談笑或是竊竊私語。
聞城的氣氛,有著極度的奢靡,卻在悄悄溜走的時光裡,漸漸地散去,夜色變得更深,繁華也緩緩卸去,子時,很快來臨。
宵禁的聞城變得極為安靜,道路上不見一個行人,只偶爾有一對巡邏計程車兵路過,還有個別身份高貴之人的馬車緩緩而過。
一道白色的倩影快速地穿行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帶起道道殘影。
那在黑夜中極為顯眼的白衣並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麻煩,沒有人能夠發現她的蹤跡。
一座府邸的大堂屋頂上,月傾寒飄然而落,飛馬踏燕踏在屋頂的瓦片上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她看向位於她腳下府邸對面的大元帥府,眸子深邃如潭,其內冰藍色的冷芒暗暗閃爍。
就她感應到的,光是元帥府正門處的監視者就有六人,兩側和後門的距離有些遠,她感覺不到,但想必是不會少的。
靈力注入手腕上的隱鐲,她的身影、氣息在一瞬間全部消失。腳尖輕點瓦片,她已經掠了出去。
在元帥府的圍牆上借力,月傾寒直接躍上了元帥府的正廳屋頂。
她四下環視,發現只有第三進院內有一間房間還有亮光透出,她腳下發力,快速地朝那裡而去。
仗著隱鐲,她不閃不避地自一對巡夜士兵的面前掠過,幾個呼吸間便到了那處亮燈的房屋門前。
感受著屋內那毫不掩飾的、熟悉的黑暗氣息,月傾寒直接推門而入並反手關上了房門,同時解除了隱鐲。
“你來了!”鬼女的聲音依舊冷淡,卻暗藏著欣喜和溫暖。
月傾寒微笑,循聲看去。
在她正對面的位置,有一個一丈高的書架擺在牆邊,書架上稀稀拉拉地散落著幾卷竹簡和幾塊玉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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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的月光石灑下柔和的白光,為書架的右側帶來一片暗影。
而鬼女就站在這片暗影之中,依靠著書架,幾乎與那暗影融為了一體。
此刻的她,正向她看來,唇角勾著淺淡的弧度。
“嗯!”月傾寒對她點頭。
鬼女站直了身體,向她的右手邊一指:“我爹,陸戰、我娘,水柔。”她又指向月傾寒,“這是傾月。”
月傾寒側頭看去。
一張一丈長、五尺寬的木桌擺在屋子中間偏左的位置,兩把高大的木椅置於木桌兩側。
一名英武不凡的男子和一名身穿水藍色便服的女子正站在桌邊向她微笑,想來便是陸戰和水柔了。
月傾寒的眼神平靜,面色清冷。只對他們微微頷首,淡淡道:“韓傾月見過陸叔和水嬸。”
水柔人如其名,勾唇一笑間帶著似能包容一切的溫柔,她柔聲道:“傾月不必客氣,你既是雙兒的朋友,便不算是外人。”說著她上前拉過月傾寒的手,將她拉到座位前,“來,你先坐下。”
陸戰也笑道:“傾月丫頭,你嬸子說得對,我們也算不得外人,不必客氣的。”
若是換做別人在場,書房內一共就兩把椅子,水柔這個長輩在旁,是斷然不會坐下的,因為那樣很失禮。
然而月傾寒卻不同,雖然她並非無禮之人,可在她心中,鬼女是朋友不代表陸戰和水柔就是她的長輩。
叔、嬸的稱呼只是表面上的,打心裡說,她並未將陸戰和水柔當成長輩看待。
說穿了,天風界是個看實力的地方,無論是她的個人戰力還是天賦背景都決定了,能當她長輩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她直接坐了下來,對陸戰淡淡道:“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談談那份資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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