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閣這個名字,聽上去不像店鋪,倒是像青樓多一些。然而北疆城內所有的帝階修煉者都知道,不管你需要什麼寶物,只要你能想辦法打動風月閣的閣主,那便都能得到!
風月閣名為“閣”,其建築卻並非是閣,而是一座外觀古樸的三層小樓。
一陣狂風颳過,月玉蘭抱著月傾寒,和玉無緣一起穩穩地落在了風月閣前。而晏離庭三人則直接摔在了地上,發出整齊的一聲“砰”。
一名模樣六十許歲的老婦三步就從樓內來到了月玉蘭的身前,她躬身行禮道:“閣主!”
“請他們四人去二樓喝茶!”扔下這一句,月玉蘭便抱著月傾寒頭也不回地進入了樓內。
老婦看了玉無緣四人一眼,身上的氣勢微微外放,溫和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她道:“請幾位客人跟老身來。”說完,她直接轉身,向風月閣內走去。
玉無緣二話不說直接跟上。
可晏離庭、洛文生和華服男子三人就有些慘了,他們吐了一路,都要虛脫了,現在是真的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可是,眼前這位老婦人竟然該死的是帝階後期,帝階後期啊!
三人齊齊明智地選擇了強打精神站起身,老老實實地跟在了玉無緣的身後,一起隨著老婦人向風月閣內走。
三樓,月玉蘭自己的臥房內,月傾寒被一股靈力拖著懸浮於半空。
月玉蘭手中凝聚出一道風刃,小心地將月傾寒身上的白衣從中間劃開,包括裡面的小衣。
隨即她散去風刃,伸手輕輕地將月傾寒已經染滿鮮血的衣裳全部脫了下來。然後對其連著打出十餘個淨塵術,直到她身上染的鮮血被除盡才停手。
小心翼翼地控制著月傾寒的身體平躺到床上,月玉蘭同時坐在了床邊。她翻手取出一個小玉盒,盒蓋開啟,露出了裡面淡銀色的膏狀物,一陣淡淡的清香從其上散出。
銀月:月家獨有的外傷特效藥,其內暗含法則之力,是對凝練了法則之體的宗師和尊者來說也有奇效的。
月玉蘭伸出食指挖了一點兒銀月,溫柔地將其均勻地塗抹在了月傾寒小腹和左臂上的傷口處。
指尖輕輕抹過左臂上深可見骨的傷痕,月玉蘭手上更加溫柔,眼中卻是更為冰冷。
她是月玉鋒的貼身侍女、護衛和親信,按理說是應該隨著月玉鋒去人魔戰場的。可月玉鋒卻說月傾寒的師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到時天風外界沒有她信得過的人,她不放心月傾寒。
所以,她留下了。
可如今,月傾寒竟然幾乎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傷成這樣!
月玉蘭的牙咬得咯咯作響:真真是好膽!
很快將銀月塗抹好,月玉蘭取了一床薄被幫月傾寒蓋上並掖好,又取了一套中品君器的白衣放在了月傾寒的枕邊。想了想,她又取出一瓶靈果露放在了床邊的櫃子上,最後揮手部下一個防禦結界和一個示警結界。她這才起身,走出了房間,向樓下走去。
二樓,古色古香的佈置和裝潢給人一種無比寧靜之感。
四周是木質的櫃檯,櫃檯上擺放著各類物品,寶器、丹藥、靈藥、玉簡等等足有五六十件,竟都是帝器或是六品材料。
中間原本應該是空地的位置,此刻卻擺放著一張桌子、四把椅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壺茶水,茶香嫋嫋帶著靈氣,不用喝也知道,這是極品好茶。
茶是好茶,喝茶的人卻不見得都有心情喝!
華服男子坐立難安、一臉的忐忑,他不想死,若不然也不會因為畏懼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第二張聖者刀符而放棄任務,選擇逃走,也不會在被抓住時沒有選擇自盡了。
他已經想好了,只要那位聖者大人問他,那麼他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反正那位小姐身上的傷沒有一道是他造成的,實在不行便當她的奴僕。雖然那樣便沒有反悔、背叛和逃走的可能了,但總比死了的好。再說了,能跟著一位聖者,那可是無數人求都求不來的造化!
而晏離庭則是顯得有些緊張,他深知自己在外的名聲。若是那位聖者懷疑他想對那位小姐做什麼,那後果……就算一巴掌把他給拍死都是白拍啊,聖者為祖宗和聖者為僕人的家族,那實力差距還用提嗎?
洛文生則很是淡定,聖者在前,就算他再擔憂也不會改變結果的。所以,他只一口一口地喝著茶,這茶他沒喝過。不說味道如何,就說其靈氣的充沛程度,就讓他歎為觀止。
而玉大小姐就輕鬆多了,她一上來就被那位老婦人帶著去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她就開始一臉閒適地拿著茶杯滿二樓的溜達,一邊喝茶一邊翻看櫃檯上的東西。
“我說暴力女,你能不能別轉了,眼暈!”晏離庭實在忍不住了,脫口就來了一句,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焦躁。
玉無緣也不惱,她喝了一口靈茶,細細地品味了一下,這才悠然道:“我與傾月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你!”晏離庭被噎的一句話也沒有,他憤憤地瞪了玉無緣一眼,很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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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傻,明白玉無緣的意思。她和那位小姐是生死之交,沒準兒自己和洛文生的生死都在她的一句話上。
晏離庭現在無比的慶幸,他家、洛文生家和玉家是世交,這暴力女是不會故意害他的。
想起世交,晏離庭就忍不住想摸自己右邊的肋骨。他記得清清楚楚的,當年這暴力女就拎著拳頭把他的右肋骨打斷了一根。
他跑回家找一向寵他的親爹訴苦,想讓他爹幫他出氣。結果,他爹和他說,他們是世交,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該打!
“小丫頭,你想要的東西不在這裡。”月玉蘭有些生硬的溫和聲音自三樓樓梯口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