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並無燈火,只有透過窗子照進來的淡淡月光,顯得有些昏暗,但以月傾寒的視力看清屋內的一切還是沒問題的。
十幾個平方的屋子,青磚鋪地,一鋪石炕緊靠著西側的牆壁,石炕之上有一個粗布質的蒲團。一張三尺長寬、兩尺高的木桌擺在石炕前方五尺處,木桌上放著一個木質水壺和幾個杯子,四把木椅分放木桌四方。其中的兩把上正做著兩人。
一人正是雲大丫,另一人是一名面容五十餘歲、身穿粗布麻衣的女人,八層就是玉山宗的宗主方桂花了。
見月傾寒進屋,粗布麻衣的女人和雲大丫都站了起來。
粗布麻衣的女人首先開口,她很熱情,略顯恭敬卻不帶謙卑:“在下方桂花,多謝韓小姐能來此幫助我宗。”
月傾寒對她點點頭,淡淡道:“不必言謝,我來此也是接了任務。”
方桂花搖搖頭,笑道:“不管您為什麼來此,受益的終究是我們玉山宗。”
月傾寒點頭,也不與其客氣,直接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我要知道虎狼幫和騰雲山莊的情況。”
見月傾寒如此乾脆,方桂花和雲大丫相視一眼,相繼坐下。而云三丫則早就坐在了最後一把椅子上。
四人坐下後,雲大丫分別給月傾寒三人和她自己倒了一杯水。
方桂花則直接道:“虎狼幫一共二百八十餘人,王階以上的有三十餘人,君階初期的有兩人,手中拿的是中品王器,戰力大約在五十王。而騰雲山莊要強一些,有三百餘人,王階以上的有四十餘人,君階初期有兩人,拿的是上品王器,戰力在五十五王左右。不過這都是表面上的,實際上他們應該會更強一些,但也不會強出太多。”
月傾寒點頭,表情依舊平靜:“比試的規則是什麼?”
方桂花無法從她那平靜的表情中看出她的想法,便回答道:“我們三方每方出三人,採取混戰的方式,最後勝出的一方獨得六層,最先出局的一方得一層,其餘一方得三層。”
月傾寒的柳眉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這規則明顯就是在打壓玉山宗。若是採用一對一的方式,那玉山宗還有一些希望,必竟其他兩方只有兩名君階初期,而非三名。可是混戰的方式,玉山宗只有一名君階初期的弱勢就會表現得更為明顯。那兩方在明面的規則上就如此打壓玉山宗,可想而知將來會如何,若是這次比試玉山宗真的敗了,那滅宗恐怕就是遲早的事了。
還有,月傾寒的眼中閃過思索之色,能有這般的規則說明騰雲山莊和虎狼幫應該已經聯手了,最少也是隱有默契。可是這個規則明顯是對騰雲山莊有利,畢竟騰雲山莊的兩名君階初期都是有上品王器的,那麼,虎狼幫為何還會同意呢?
思緒轉動只是一瞬,月傾寒朝方桂花點頭:“我知道了,給我一個上場的名額。”
方桂花有些遲疑,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小心地一邊注意著月傾寒的臉色,一邊問道:“不知韓小姐您的戰力如何?”她本不想問,怕惹月傾寒不高興,可她又不能不問,因為靈石礦脈的分配太過重要。
月傾寒看了她一眼,右手並指如劍,以一種讓方桂花無法理解的速度,瞬間點破了她咽喉處的面板隨即收回。
一顆血珠自方桂花的傷口處滲出,順著她的脖頸滑落。
方桂花、雲大丫和雲三丫齊齊倒抽一口涼氣,面露驚駭之色。她們實沒想到,月傾寒竟然如此之強,方桂花可是君階初期,竟然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且月傾寒的這一指只堪堪傷其面板就收回,這等對力量的把控力也讓三人心驚不已。
方桂花驚駭之後就是狂喜,月傾寒有這般實力她們玉山宗還有什麼可愁的?她相信,就憑月傾寒一個人,足可以同時面對虎狼幫和騰雲山莊的四位君階初期,再加上她自己,這比試想輸都難啊!
以靈力將傷口抹去,方桂花笑道:“韓小姐果然厲害,在下佩服。”
月傾寒也不客氣,直接道:“給我安排住處吧。”
方桂花點頭,剛要說話,就見雲三丫站了起來,她一下跳到月傾寒身邊,一手搭在她的肩頭上,將頭低下,挨近她的頭,笑嘻嘻道:“傾月,你住我那裡吧!”
月傾寒無語,她長這麼大隻和她娘在一個屋子裡過過夜。如今真的要和雲三丫一起?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適應的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入鄉隨俗,她看向方桂花,眼神詢問。
方桂花見月傾寒對雲三丫的親近並無反感,便笑道:“也好,韓小姐是秘密來此的,若是住到我那裡,整日人來人往反倒是不好了。”
方桂花身為一宗之主,她自然是希望雲三丫能與月傾寒交好的,那樣玉山宗可就能多個靠山了。
“太好了!”雲三丫高興地跳了起來,她可沒有方桂花那麼多心思,只單純開心的她不由分說地拉起了月傾寒,“走啦!走啦!去我那裡。”
月傾寒無語,任憑她拉著,走出了雲大丫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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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傾寒走後。
“不愧是玉劍閣的弟子,果真不凡。”方桂花感嘆道。
雲大丫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才點頭笑道:“出身名門又是天之驕女,雖稍有傲氣卻無嬌氣,我想,她在玉劍閣中的地位應該也不會低。”
“這個就不好說了,玉劍閣那等龐然大物不是我等能想象的。”方桂花微微搖頭,目露嚮往之色。
雲大丫淡笑不語,眼中光芒閃爍。
月傾寒來到雲三丫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