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有這把刀子,你到底見了誰?”
“承認了吧,我今天就殺了你,給我娘報仇!”墨雅的手一鬆,刀子掉了下來,另一隻手快速接住了,開始猛攻教皇,他連連閃躲,最後閃到了墨雅背後,一掌把她打暈了,從她手裡拿回了刀子。他呆呆的看著那把鋒利的小刀,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這把刀鋒利依舊,他看到似乎看到了有人日夜在磨著這把刀,為的就是有一天用這把刀將他殺死,想到這裡,二十年前的一幕重新浮現在他的眼前。
那時的他才二十多歲,他的國家西冥帝國被滅亡,他帶著黑暗教會的成員逃到了東雷帝國,國家的滅亡和逃亡帶給他無限的創傷,他把成員安定下來後,經常到樹林裡發洩,終於有一天,他看到一個美婦帶著一個嬰兒向他奔來,但是還沒有等美婦開口,他就一刀插在了美婦的心臟處,美婦當場死去,讓他的心情得到了極大的愉悅。美婦懷中的嬰兒,在不停地哭泣,他忽然就心煩了,把她抱了起來,想把她掐死,但是最終還是下不了手,於是把她帶回了黑暗教會,等她五歲大的時候交給了他從西冥帝國帶來的年僅十歲的暮雪。原本以為這件事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沒想到還是被人知道了。
教皇臨走的時候給看守下了命令,“看好她,不要讓任何人動她。”
暮雪從北風帝國趕回,回到黑暗教會,剛走到一條分岔甬道的時候,敏銳的感覺到從右邊射過來的危險。
“咻!”一支飛鏢帶著破風聲而來,暮雪一個側身接住了飛鏢,飛鏢上還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墨雅被捉,關在地牢,教皇召你回來,就是為了捉你。
暮雪冷冷的心起了一絲波瀾,誰都不能傷害墨雅,教皇也不可以,他把紙條撕碎,本來是想去見教皇的,看來已經沒有必要,轉身往大牢走去,竟然把他最愛的人關了起來,實在不可饒恕,來到大牢前,緗雨守在了這裡。
緗雨一見到暮雪,心裡頓時一驚,一股無法抑制的恐懼從心底滋生,“暮雪,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要帶墨雅走!”此刻暮雪的話沒有任何感情,他還沒有拔劍,但冰冷的殺氣開始侵蝕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不行,教皇說任何人都不能碰她!”緗雨說著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感受到暮雪身上的殺氣,有教皇撐腰,他的底氣非常足。
暮雪看到躺著不動的墨雅,心裡隱隱作痛,同時他的忍耐也達到了頂點。
“暮雪,你………”緗雨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被他用劍尖頂著喉嚨,一絲鮮血順著劍刃流了下來。
“念在我們是多年的兄弟,我不殺你,但是你最好把嘴閉上。”暮雪看了緗雨一眼,嚇得緗雨大氣都不敢出,他走到大牢前,一劍將牢門砍得粉碎。
“墨雅!你怎麼樣了?”平時冷漠的暮雪對墨雅卻是溫柔無比,簡直判若兩人。
“我沒事,只是好累!”墨雅虛弱地笑道,努力讓暮雪知道自己很好,不用擔心,但他什麼都知道。
“走,我帶你出去!”暮雪把墨雅背上,準備離開的時候,緗雨帶人進來把他們團團圍住,意思很明顯,今晚他們走不了。
他冷冷地看著這些人,手裡拿著的是一把普通的劍,他的天幕已經藏了起來,怕會被教皇發現,他一直遵守當初的承諾。
暮雪的劍法,揮劍無影,快如閃電,沒有幾個人能接得了他的劍,而且每一劍都乾淨利落,可以從刁鑽的角度將對方擊殺,非常具有觀賞性,即使揹著墨雅,也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影響,一陣刀光劍影之後,地上已經躺滿了屍體,鮮血匯成了一條小溪,流向大牢深處,血腥的場面讓緗雨止不住的一步步後退,手在不停的發抖,暮雪猶如死神般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劍尖的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地上。
緗雨此刻還想用教皇來壓他,“暮雪,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教皇不會放過你的。”
暮雪懶得和他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揹著墨雅往前走,緗雨悄悄跟在了後面,準備出其不意的將暮雪斬殺,但是他低估了眼前的這個人。就在他舉劍準備刺向暮雪的時候,暮雪猛然轉身,一陣寒光閃過,緗雨的喉嚨瞬間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噴湧而出,他像一條離開水的魚,致命的窒息感讓他張大了嘴巴,他雙手捂住傷口,嘴裡發出了令人膽顫的慘叫聲,在地上不停地掙扎,但這只是徒勞。暮雪沒有絲毫同情,機會已經給過他了,只是他沒有珍惜。暮雪頭也不回的帶著墨雅離開了,他剛剛離開,教皇就來到了大牢,看著眼前滿地的屍體,他皺起了眉頭,這些人都是被直擊要害而死,能精準擊中要害而達到一擊必殺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暮雪。而在御竹軒,羽翎決定動身前去救墨雅。
羽翎對陸離說道:“陸離,我實在很擔心,我們去救墨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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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毫不猶豫答應了,“好,即使只有我們也可以救,畢竟我們有云殤和天痕。”
正當他們想出發的時候,雲飛出現在了門口。
“你們這樣做真的好嗎?也不跟我商量一下。”雲飛說道,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還沒有等陸離開口,又繼續說道:“我是說,這種事怎麼不叫上我呢!”
陸離和羽翎都笑了,緊接著落英和夢蝶也出現在雲飛身邊,意思很明顯,她們也要一起去。
羽翎看著他們,心裡感動不已,“謝謝你們!。
“走吧,趁天還沒黑,早去早回。”
一行人向黑暗教會走去,雲帆已經把黑暗教會分會地址告訴了雲飛。但是還沒有走到黑暗教會,就碰到了揹著墨雅出來的暮雪,陸離一下子就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