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輕鎧的雲騎一馬當先,將手中陣刀卡進門縫中,不讓門徹底合死,接著,用盡全身力氣撞門,一隻手抓住鬱沐的袖子,以防對方在撞擊中栽倒。
然而,他似乎誤判了鬱沐的力量。
輕鎧叩在木門上,發出尖銳的聲音,想象中大門破開的場面沒能出現,甚至,鬱沐的手穩穩地按在門上,紋絲不動。
因為擠的太用力,雲騎的面甲卡進門縫中,眼睛透過細長的縫隙,與鬱沐對視。
鬱沐瞥了眼從門縫中伸進來,抓著他袖子的手,詫異:“你這是?”
雲騎:“……”
他不好意思地想退後,誰知鬱沐手一用力,面甲被門卡住了。
雲騎:“?”
他雙手用力扒著門,試圖把自己的腦袋拔出來,卻徒勞無功。
他脖子臊得完全紅了,囁嚅道:“您這力氣……練過?”
鬱沐誠懇道:“我們丹鼎司的,為了制服狂暴的病人,都要進行一些力量訓練。”
牆邊三位狂躁病人:“……”
雲騎尬笑兩聲,“要不,您把門開啟,我先出去?”
“行。”鬱沐把門再次開啟。
雲騎向後踉蹌一步,蹲下來捂住自己的臉頰,他右邊的雲騎沒眼看了,一腳踹在對方屁股上,抄起陣刀就往裡走。
丹楓耳尖一動,率先反應過來,他松開踩住支離的腳,雲水一卷,將眾人推進了最近的假山後。
“哎呦,丹楓你看著點,壓著我頭發了。”
白珩發出幾不可聞的埋怨,被鏡流攬著,一把捂住了嘴。
鬱沐並未阻攔,他背手站在門邊。
魁梧的雲騎向左側望去,是一個微縮的經典園林佈局,植被圍拱,一個一米出頭的矮石如同屏風,佇立在在青石子路中央。
雲騎不再向前,身為雲騎,沒有搜查令,不得擅闖居民的住所。
確認安全後,他退回門檻後,拉起自己的搭檔,朝鬱沐道:
“很抱歉,為了長樂天的安全,我們需要確認安保工作萬無一失,如果您有不快,可以去雲騎投訴……”
“不必了。”鬱沐指著男人身旁一臉怨怒的搭檔:“你那一腳,挺下力的,算是對我的補償吧。”
由於面甲遮擋,看不清神情,只見魁梧的雲騎抿了下嘴唇,點頭致意後,拉著自己的搭檔離開。
鬱沐倚在門柱上,還能聽見兩位雲騎的爭執,一個尖細一個渾厚,對應一左一右。
“你這家夥,竟然敢在市民面前公然踢我屁股,我臉往哪擱!”
“呵,看看你那醜陋的破門技術,真應該讓所有雲騎都來瞻仰,要是隊長在這,可就不是一腳那麼簡單。”
“你!那也不該你來踢我,你是我什麼人啊?你就教訓我。”
渾厚的聲音一哂,“我是你爹。”
“……”
真是有活力的雲騎,一看就是還熱愛工作,精力充沛。
鬱沐搖頭,關上門,朝假山後走去。
現在,該他去看看他的幾位愛翻牆的狂躁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