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來,張大膽正邁著輕快的步伐去撲宴,之前跟他打賭的幾個小子,很顯然不服氣,又想賭一把,張大膽自然欣然前往。
走到一半的時候,一個油頭粉面的小子突然攔住了他一臉的驚喜。
“呀,這不是張大膽嗎?我是賴皮狗呀!”
張大膽一臉的疑惑:“賴皮狗?”
“你不記得我了,我們以前還在一起喝過酒呢!”
“喝過酒,什麼時候?”
“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時候,連朋友都忘了,真不夠朋友,對了,你的膽子還是那麼大嗎?”
癩皮狗直入正題將張大膽的思維又牽扯了進來。
一提到膽子大,張大膽整個人都在發光。
他昂首挺胸,拍著胸脯:“這還有疑惑嗎?你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張大膽,是出了名的膽子大。
我要是認第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我不信!”賴皮狗帶著神秘的笑容搖頭。
張大膽無所謂的聳肩:“你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證明!”
“彆著急走呀,咱倆打個賭怎麼樣?只要你去馬家祠堂睡一宿,我就給你五兩銀子!”
癩皮狗伸出手掌,張大膽眼睛都直了,吃驚道:“五兩銀子?”
“沒錯,就是五兩銀子!”
“好,到馬家祠堂睡一宿有什麼大不了的,就這麼定了!”
“好,一言為定!”
兩人三言兩語敲定了賭約,為了不讓張大膽反悔,癩皮狗甚至還提前預付了二兩定金,這讓張大膽喜出望外。
他一個月工錢才五錢銀子,二兩銀子得幹小半年呢。
沒想到人在街上走,碩大的餡餅就從天上掉了下來。
天降橫財張大膽滿心歡喜,拿著二兩銀子一通採購,買了一大包豬頭肉,又拎了一罈子好酒。
這才晃晃悠悠的往馬家祠堂的方向而去。
街角,小豆子指著張大膽的方向,小聲的跟齊山彙報道。
“那就是張大膽了,剛才跟他說話的那個叫做癩皮狗,是白水村有名的二流子,頭頂生瘡,腳底流膿,除了好事不做之外,什麼壞事都敢做!
他跟錢真人似乎很熟悉,兩人之前應該有過合作。”
說到這兒,小豆子疑惑的問道:“公子爺,為什麼要查他們兩個?張大膽,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趕車馬伕,絲毫沒有特異之處呀!”
“彆著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別看張大膽是一個貌不驚人的死胖子,其實相當不簡單!
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我前幾天讓你做的手腳搞定了沒有?”
“早就弄好了!只是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公子爺你究竟想要幹什麼?馬家祠堂別看掛著一個祠堂的牌匾,其實沒有多少人重視,除了逢年過節去祭拜一下之外,其他的時候都荒著,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特意找了一個路過的木匠,讓他在馬家祠堂的後壁開了一道門,用榫卯結構互相咬合,表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小豆子覺得公子爺最近特別奇怪,讓他打聽了好幾個互不相干的人,現在又讓他找木匠給馬家祠堂安個後門。
他這是想幹什麼?他可是姓李呀,怎麼對馬家祠堂感興趣了?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