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齊山正在家裡的亭子納涼。
門外一個10來歲的書童,蹦蹦顛顛的跑了進來,喘息著喊道:“少爺,少爺,鎮子裡又發生奇案了,老爺傳回話來,說讓你趕緊過去一趟!”
齊山滿臉的不情願:“我爹他是不是又喝酒跟別人炫耀了?以前挺穩重一個人,怎麼一點兒也扛不住事兒呢!”
父親李仁孝是個標準的讀書人,做的也都是一些讀書人會做的事兒,平日裡聚在一起喝喝酒,唱唱歌什麼的,都是有的。
有了孩子之後,這些放浪形骸,稍微收斂了一些,可是等到齊山忍不住表現出特殊能力之後。
李仁孝就忍不住炫耀起來。
雖然不至於像方仲永他爹那樣,領著到處去走穴,但是偶爾別人有了麻煩,也會叫人回來招呼齊山幫忙,順便展示一下他的特殊能力。
齊山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讓時間回溯,展示成了讀心術,弄得現在跟跳大神兒的時候。
不過父親有命,也不能拒絕,正好自己也快要10歲了,應該可以找個師傅正經八百的修仙問道了。
“行吧,叫老根叔將馬車牽出來,你再去清點一遍我的東西,咱們立刻出發。”
齊山吩咐了一聲,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走到走出大門的時候,馬車已經等在那裡了,跟滿臉皺紋的老根叔打了聲招呼。
馬車就徑直向目的地狂奔而去。
馬車上,齊山擺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有些懶洋洋的道“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次跟往常不一樣,少爺你是真的冤枉老爺了。
這一次是縣太爺自己找上門來的。”
“什麼事兒值得縣太爺親自出馬?”齊山有些好奇。
再怎麼說,也在這個世界活了將近10年,這個世界的基本狀況,已經漸漸的被齊山給摸清楚了。
本質上來說,日子過得非常平靜,幾乎沒有什麼波瀾,每年除了過年和幾大節日之外,鎮子上都平靜的如同湖面一樣。
縣太爺的衙門一年到頭也處理不了一件命案,多數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明天倒是經常有傳言,一會兒說東山上有鬼,一會兒說西面林子裡有妖狐,又有過往的商客經常說起其他地方的新鮮事兒。
如果他們轉述沒有太多的誇張成分,那麼可以肯定這個世界,還真有點像聊齋的版本。
但荒唐的事也更多。
齊山一直在打聽高人前輩,叫什麼名山大川一類的地方,都著重打聽過,但都沒有得到確切的訊息。
有的人說嶗山上確實有仙人的,有的人卻信誓旦旦的說,上面光禿禿一片,什麼都沒有。
蜀山劍俠也沒有人聽說過,妖魔鬼怪作祟的事也少之又少,弄得齊山有些鬱悶。
“少爺,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在咱們北莊外面的官路上,路過了一輛囚車,有一大堆官兵押送,聽說是犯了罪的高官要被送去京城明正典刑。
可是就這樣一走一過,本來在囚車裡的高官,卻不翼而飛了,囚車裡面就只剩下了一隻白狐。”
書童叫小豆子,是齊山在5歲的時候獲得的玩伴,名字也是他給起的,兩個人在一塊已經好多年了,雖然名義上是主僕,在外面也得規規矩矩的,私底下兩個人卻隨意的很。
齊山畢竟來自現代社會,雖然可以享受別人的服務,但卻承認人格上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