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蕪縣大王莊,最近出了一個新鮮事兒。
有個土財主,不知道因為什麼,直接買下了半個莊子。
如今年頭不好,天災加上兵荒馬亂,好人也扛不住這麼折騰,何況是沒有風險抵抗力的莊戶人家。
小一些的村莊,整村整村的渺無人煙,荒廢在那裡,大王莊能夠堅持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即便如此,仍然沒有以前那樣繁榮,吸收了周圍六七個村莊的人口,也只能勉強支撐一半地盤。
另一半的土地大家都有心無力,本以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荒廢下去,沒想到天上掉下來了個土財主。
也不知,此人究竟有多大的勢力,人影還沒有見到的時候,泥瓦匠的隊伍就開了過來,直接將半個莊子的破舊房屋給推掉。
前後耗費了三個月,建了一個精緻的宅子。
周圍的地方還在施工,聽說要建造商鋪。
百姓們很難理解,議論紛紛。
前院精緻的書屋內,傳來陣陣朗讀聲。
“一,二,三,四,五,六,七,”
“啊喔呃,咦唔喻……”
從窗戶看進去,一排小孩子過得整整齊齊,規規矩矩的跟著一名教師在學習基礎知識。
每個人都顯得很認真。
教室前後各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長相奇醜無比,卻老實的很,手中拿著教鞭,眼睛銳利的在小孩子身上巡視,一旦發現有人走神,立刻一個兇狠的表情過去,頓時就規矩起來。
齊山坐在不遠處的涼亭中喝茶,身後兩名侍女安靜伺候。
對面站著一個小心翼翼的疤臉漢子。
“公子,又有兩個教書先生在課上教四書五經!”
齊山看都沒看他一眼,淡淡的道:“如果你就是因為這個打擾我喝茶,你應該知道後果!”
疤臉漢子,忙道:“小的自然知道怎麼處理,已經叫人拖下去打斷腿了,可其中一個是老頑固,已經是第二次犯了,天天叫嚷四書五經才是正道,公子編寫的東西狗屁不通,手下人沒得吩咐,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啊!”
齊山拿起精緻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事不過三,既然才第二次,就饒他一命,嗯,打斷四肢讓他現在床上躺三個月好好想想,如果再犯,呵,亂葬崗也不會少了他的地方。”
疤臉漢子打了個哆嗦連忙應是。
還是你們讀書人狠啊!
齊山漠然道:“有喜歡追逐心中大義的,自然也會有屈服淫威的,孟子所言的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要是人人都能做到,大金也不至於打得南宋狼狽至此!”
“以後再有類似情況就按照現在的規矩來,敢冒頭觸犯三次的,直接打死了事。如今亂世當道,別的沒有,人還不有的是!”
“是,是!”疤臉漢子直擦汗。
“教書先生是小事兒!我交代你去辦的事兒呢?”
“是,公子!我手底下的弟兄已經打探到了,附近確實盤踞著不少山賊土匪,幾乎每隔幾個月就會下來掠奪一番,朝廷根本就不管!”
齊山道:“很好,把具體位置交給張靈,有時間我去會會他們!咱們的人手還是少了點,抓些苦力也能加快些進度!”
疤臉漢子陪著笑,見齊山沒有其他吩咐,行了一個禮小心退下。
這小子就是土地廟裡第一個跳起來要搶齊山食物的那個。
臉上那道長長的疤痕,還是齊山把他打飛出去,撞在佛龕稜角上弄得。
如今府裡上下兩百餘人,都是齊山在這三個月中陸陸續續收到手裡來的。